“孝堤,你觉得我是不是变胖了?”一连几天,薰羽都因为以文没碰她而在胡思乱想。
“不会吧,我觉得你反而是瘦了才对。”
“真的呀,那会不会是因为我瘦了的原因?”薰羽看着自己自言自语。
“怎么了,你在嘀咕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没魅力了,不吸引人了?”
“怎么会,李渊辰昨天不是还送花给你吗?”
“哎呀,别提他,我才不管他咧。”薰羽心想,疯子的标准是不足以认同的。
孝堤明知故问的问:“那你在乎的是谁呀?”
“别闹了,我是认真的。”薰羽不放心的捏着身上的肉。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听听。”
“这要怎么讲呀?”
孝堤自己回答。“是以文。”
“嗯。”“以文怎么了?”
“我你知道我公公婆婆这几天上台北,所以我跟以文就睡回同一间房,而原本我是以为我跟他会你知道的嘛。可是他根本就对我没兴趣,因此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经失去魅力了。”薰羽皱着眉头道。
“怎么会,你不能以这标准来衡量自己啊。”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在外面找女人。”这是薰羽最不敢想像的,但在恐惧被动的猜疑下,她却又忍不住推敲这可能性。
“什么呀,薰羽!你别乱想,以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也不希望啊。”
孝堤刻意的压低音量问:“他有拒绝你吗?”
“拒绝我什么?”
“拒绝你的的”孝堤不好意思形容得太白,于是换了个说法“你主动过吗?”
“啊?”薰羽一副鸭子听雷的模样。
“我是说你勾引过他吗?”
薰羽总算会意过来孝堤的意思。“没有,以前都是他主动的。”
“以前是以前啊,现在你得自己加把劲才是。”
薰羽不懂“为什么?”
“哎呀,你想想,你们现在两人已不是夫妻关系了,他怎么可能会主动碰你,你得给他讯息呀。”
“讯息?”
“对,而且是清楚的讯息,让他直接知道你心里想的。”
薰羽似懂非懂的应。“这样呀。”
“薰羽,以文在外面等你,快点,现在下班时间外面车多。慕呈指着并排停车的以文。
“好,那这麻烦你了。”这几天薰羽为了陪公公婆婆,她都提早下班跟以文一起回家,而慕呈便自然在店里接手帮忙。
“薰羽,记得我说的讯息哟。”
“好,我会试试看的。”薰羽神秘兮兮和孝堤眉来眼去。
慕呈在薰羽走后问孝堤“什么讯息,试什么呀?”
“这是女人的秘密,男人听不得的。”
“经验法则告诉我,女人的秘密别知道得太多对自己比较有益。”慕呈相信孝堤不告诉他的事就一定都是女人的问题,他为大男人便不再多问。
“怎样,李渊辰的事有查出什么了吗?”
“说到这个,我头都大了。”慕呈苦瓜脸的拿出一叠影印资料。
“怎么了,坏消息?”看到他的表情,孝堤心都凉了。
“据我征信社的朋友所会的结果,李渊辰是真的在十几天前于士林买了户公寓,而且是一楼有庭院的,现在他已搬到新家住了。”
孝堤很惊讶“他是真的买了房子还搬出来?”
“是呀,而且他竟然连酒席、婚纱、蜜月行程都定好了。”
“什么?怎么可能?”
“你看,这是他所有定单的影印,而且是全都付了一半的现金。”
“这怎么会这样?他是来真的!”孝堤本以为李渊辰不是真的喜欢薰羽,只是为了报复当初她为了目的跟他在一起两个礼拜,所以吓吓她,可是这些定单证明他不是骗人的、他是真的为了她做了这些行动,而且居然连酒席跟蜜月行程都定好了,这“假设李渊辰是真的喜欢薰羽,并且爱到不可自拔到这等地步,那么薰羽的安全就堪虑了,难保到时他不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而如果他只是为了报复而做这一切安排的话,那他的报复手段未免太可怕了。”看着数张定单,慕呈觉得不妙。“姑且不管这两种可能性的真假,我们都得小心防范他。”
“难道李渊辰平时的温顺有礼都只是刻意的假象?太可怕了,他甚至为了安排这一切跟家里掀起大革命,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孝堤格着头道,怎么有人会为了一个报复手段而赔上大把金钱跟家人?
“这酒席的日期是下个月底,也许我们还有时间有做些调查。”
“要不要告诉以文?”
“我想,李渊辰要真坚持照着他这些计划行事的话,给以文知道是必要的,而且照以文的性子,如果幸运一点,或许这可以促进以文跟薰羽再复合。”
“也许吧,但是就怕他们复合不成反而加深了彼此间的鸿沟。”孝堤有所顾虑的道。
333
薰羽今晚早早就进了房,在浴室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换着睡衣,犹豫不决到底是穿哪件好?
冬天的两件厚棉睡衣就省得考虑了,因为这绝对引不起以文对她的兴趣,那另外两件怎么办?那是薄薄的丝缎料子,细吊肩的,只不过一件长的、一件短的,短的这件还是以文送她的,要穿这件吗?
可是这种天气穿成这样会不会大明显了点?薰羽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的下不了决定,如果今晚真的穿成这样,结果给他拒绝了的话,那她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吗?啧!不好,穿长的好了,她不厌其烦的又换下身上的短睡衣,这已是第八次了。
而她在房间里的浴室苦恼着,外头客厅的家人开始觉得不对。
“薰羽不舒服是不是?”黄玉妹问以文。
“有吗?”
“没有怎么会才九点半就躲在房间?”
“大概今天比较累吧。”以文也觉得奇怪,通常薰羽都要十一点才会进房间。
黄玉妹命令着。“你去房间看看。”
“阿妹,你盯薰羽那么紧于么?你这样人家会误会的。”屈裕瑞发现这几天老婆都十分注意薰羽的一举一动,这种关心未免太过火了。
黄玉妹看到以文走进房间,才小声的跟屈裕瑞说:“我怕她自杀。
“你黑白讲啥!”
“我没乱讲,薰羽前阵子割腕自杀。”
屈裕瑞瞪大眼“什么?”
“不信的话你仔细看她的左手腕,上面还有疤痕。”
“怎么会,她个性那么开朗活泼,怎么会”
“就说她跟以文不知道出什么问题呀?”
“要真是这样,我们怎么对得起亲家啊。”
“妈,她在厕所啦。”以文确定薰羽没事之后,他又出来。
“那你出来干么,不早了,睡觉了。”黄玉妹关上千篇一律的电视,走到墙边连客厅的灯都给关了。
“妈,现在还不到十点啊。”
“早睡早起身体好没听过,回去。”黄玉妹将以文又推回房间。
“妈,你”哦,老天,这么早就把他跟薰羽关在一起,他怎么忍得住呀,他已经望梅止渴四天了。他怕今晚会控制不住想要她。
原本还打算今晚看电视看到半夜,再借机睡在沙发上,烦死了,老妈到底要住这多久才要回去啊?他们只要一天不回去,他就得多熬一次这种魔鬼试炼,他已经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
每天都得熬到半夜才能偷偷的抱着她,不但丝毫不能享受佳人在抱,还得控制把持白已心里那把火,然后赶在她醒来之前将自己跟她隔离,以免她发现他对她做了什么,这种日子对个身为丈夫的男人来说,真是水深火热的残酷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