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羽,你的脸?”
清楚的五指印,理所当然的在店里成为一个注目的焦点,尤其是当以文看到之后的剧烈反应。
“谁打你?”以文失控的大吼。“一个疯婆子。”
什么!不会吧?大伙都不敢置信的将视线移至黄玉妹身上。
“看我干么?”黄玉妹人大了,就孝堤、慕呈两个外人不算,但连同自己的丈夫、儿子竟也都当她是那个疯婆子,简单太污辱她了。
“你们误会了,不是妈啦,妈妈她还管我报仇回敬了对方两巴掌。”薰羽颇觉丢脸的说,因为这时的她才后悔自己竟失意给那老巫婆刮了一掌,太丢人了。
“到底怎么问事?”以文贴近薰羽身边问。
“还不是那个闲着没事干的富家太太。”薰羽说得很含蓄,除了不想让以文再度抓狂外,也是避免公公婆婆的兴起追问。
“又是她!你”以文的火气在意识到父母在场后,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算了,先回去再说。”
“这先救上吧。”孝堤拿了装满冰块的塑胶袋给薰羽。
“谢了。”薰羽万般无奈的看着好友,满腹心情想跟她一吐为快却又有碍。
“你婆婆当真回敬李太太两巴掌?”慕呈不敢置信的凑近薰羽耳边问。
“嗯。”“哇!传言真属实啊!”常听以文说他妈妈跟薰羽的脾气很像,没想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慕呈暗付。
“走了,你还欠我一个圆满的交代。”黄玉妹临走前对薰羽撂下这么一句。
惨了,她头开始痛了,李渊辰的捣乱事件,原本她只要安抚以文一人就吃不消了,这下可好,回到家要一次应付三个,唉!她有预感,她方薰羽是大难临头无平安日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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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先解释?”一家子安静的吃完午餐,黄玉妹放下碗筷问。
薰羽瞄了以文一眼,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那只是她儿子对薰羽的一相情愿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以文简单的代过。
“没什么的话;为什么她说对方连房子都买了?事情怎么开始的,是不是薰羽去招惹人家的?”
“妈,别乱说,薰羽怎么可能去惹对方,就说是一相情愿了啊,他老兄有钱要买房子我们也管不着呀。”知道母亲的矛头又转向薰羽,以文立刻替她反驳。
“真的?”黄玉妹看着薰羽。
“妈,真的啦,他们已经烦我好久了,我也没办法。”薰羽心里讶异着以文居然肯替她说话。而且他此番话就是之前她不断向他解释的,难道他终于对此事释怀不再钻牛角尖了?
“对方的环境呢?做什么的?”
“妈,又不是挑女婿,你问这么清楚干么?”以文不高兴了,他讨厌在李渊辰的事上打转,而且还得强装自在试着安抚父母。
“电视不常说知已知被百战百胜吗?你不把对手的一切摸清怎么行,得懂得保护自己呀,人家对方今天达保镖都带出来了,虽然只是装饰品,但不代表哪天不会真的吃亏啊,你们总不能成天等着人来找碴吧,这种日子要怎么过啊。”黄玉妹不高兴的道。
“以文,你妈说得对,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对方如果真这么喜欢薰羽,不顾一切的连亲子关系都不要,这样的人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们的事,凡事还是小心点好。”一直处于听者的屈裕瑞终于开口。
“我们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以文实在好想发脾气。
“薰羽,你说,对方是做什么的”黄玉妹不理会以文的意思,十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她口气含威的转向薰羽。
“他”偷瞄了以文一眼,薰羽才道:“他们家是开武馆的。”
“什么?开武馆!那你们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了,那怎么成!”黄玉妹可急了,这下恐怕儿子和媳妇的安全堪虑。
“妈,没那么严重啦,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紧张什么?”看母亲的反应,以文知道这事不会简单的就此罢休。
“怎么不紧张,人家一个拳头就可以撂倒你;你知不知道?”黄玉妹并不是把儿子看得扁,实在是现实如此。
“妈,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薰羽担心要是以文因此有个闪失,公公婆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不是说他一相情愿吗?关你什么事?”黄玉妹的意思其实是要薰羽不要把责任扛在肩上,有内疚感,但是她直接的个性、不修饰的言词,却让人听来觉得有反讽的意味。
薰羽闻言头垂得更低了,事实上这件事是她挑起的没错。
“薰羽,你别误会,这事我们不会怪你的,你妈的意思是要你别胡思乱想,其实有男人巴着你不放就表示你的好啊,不会有人怪你长得漂亮或大吸引人,你是个可人的好媳妇,能娶到你是我们屈家的荣幸啊。”屈裕瑞体贴的安慰薰羽。
“爸,阿静最近好不好?”以文故意将话题扯开,问问妹妹的近况。
但黄玉妹又不放弃道:“别扯开活题,这事总要想个法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薰羽对这话题无言以对,她只好起身切水果去。
“能怎么办,叫警察关他不成?”以文已经让这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连母亲都死不放弃紧追这事,他快疯掉,他得让这一切尽快结束“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晚一点我带你们去坐车。”他坚决的决定要结束这影响消化的话题。
“谁说我们要回去的?”黄玉妹板着脸起身收拾碗筷。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今天就要回去了吗?”以文紧张了,如果母亲不打算回去的话,那他跟薰羽
“怎么,难得我跟你爸才久久上来一次台北,你就这么不欢迎呀,你这儿子可真有良心。”黄玉妹老大不高兴的将碗筷弄得匡嘟作响。
“妈,你又来了,你明知道我爸——”以文知道母亲的决定是临时的,所以只要父亲的一句话,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以文哪,我们的确好久都没好好聊聊了,我想我们就多待个几天吧。”屈裕瑞一惯用笑呵呵的态度说话,未了,他又故意问:“怎么,不方便吗?如果你们不大方便的话,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爸,你说这什么话,什么方不方便的,我们是家人哪。”让父亲这么一说,以文觉得愧疚极了。
“亏你还记得我们是家人!”黄玉妹在厨房仍不忘插上几句。
“其实我是怕你们俩住不惯这,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自是最好的了。”
“没关系啦,反正对面还有公园嘛,至少还有路可以走、还有树可以看,不打紧的。”
“那好吧,我拨通电话跟阿静说一声。”以文自在欢笑的表情在别过身子后僵硬在脸上,他开始担心父亲是不是还知道了些什么?是心理作祟吗?不然为什么父亲的眼神犀利得像早已洞悉了他所有的一切。
“还痛不痛?”吃完饭,要出门的以文,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回头提了一句他憋了一下午都不敢说出口的关心。
薰羽抚着脸颊,心里是一阵温暖的热流滑过,她开心的摇着头。
“待会再拿冰敷一下。”以文说话的何时,眼神是对着她的膝盖,可以想知他说这句话的困难。
“嗯,你路上小心点。”
依依不舍的送走以文,薰羽发现她一辈子都不会不爱这个男人的,她和他已经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她愿意把剩下的三分之二也都给他。
“薰羽。”
婆婆的叫唤让她不得不先关上门,暂且先离开她对以文的浓情蜜意。
“来了。
“薰羽,这房间最近有客人住饼吗”黄玉妹在客房吊着他们的衣服问。
“没有同,怎么了?”薰羽吓了好大一跳,婆婆怎么这么问,莫非以文有什么东西没收好?
“没有?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以文了。”黄玉妹眉毛都拧在一块了。
“妈,没的事,你别瞎猜了。”
“什么瞎猜,我的鼻子最敏感了,一点点不对劲我都闻得出来,尤其我最讨厌这种昧道。”黄玉妹开始在房间上下审视着。
“什什么味道?”
“烟味,这房间的烟味好重,你说,是不是以文最近有抽烟的习惯?”
“这好像吧!”
“什么好像,你老公是不是有抽烟的习惯你这做老婆的居然会不知道!”
薰羽不知该说什么“我”’“阿妹,既然以文是躲到这房间来抽的,薰羽又怎么会知道呢。”屈裕瑞适时的插了一句,缓和黄玉妹的尖锐。
“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夫妻那,每天睡在一块,怎么会没发现?”黄玉妹还是觉得是薰羽的不对。
面对这刺痛的话题,她都不能面对自己了,又何况是而对公婆呢?所以薰羽刻意避开婆婆逼视的眼。
而黄玉妹看到薰羽的反应,反而更觉奇怪,白己认识薰羽也已经十来年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成了屈家的媳妇,她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她这丫头胆大心细什么都不怕,什么都难不倒她,但是她今天的样子却似换了个人似的,这是哪里有问题?”
“薰羽,是不是你跟以文出问题了?”黄玉妹瞅着她问。
“没没有啊。”
“撒谎,要是没有的话你怎么会不知道以文在抽烟?这种问题在接吻的时候就会知道,如果你不知过的活,就代表你们好久没亲热了。新婚夫妻没亲热,那不是出问题是什么?”黄玉妹直接开门见山切人要点。
“妈”薰羽不敢相信婆婆竟然一语道破,而且还是在公公面前,这多不好意思呀。“妈、没的事,我跟以文很好。”
“我不是小孩,这种话留着骗小孩吧.你给我老实说,你们俩是哪里有问题?”
“没有,我们真的没有。”
“好了,阿妹、人家年轻人自有一套相处之道,你老大婆管人家那么多做哈。”
“我”
“薰羽,这里我们自己来,你店里忙的话就先过去吧,别担心我们。”屈拓瑞打断老婆的逼问,让薰羽适时的脱身。
“那你们就先休息,我会早点回来的。”薰羽把握良机,赶紧退出。
等薰羽离开,黄玉妹不高兴的把气出在屈裕瑞身上“老头,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