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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当1当0不如当3()(1 / 1)

齐野洗澡出来,已经是大半夜,一角残月挂在窗外。床边坐着一个瘦削的人,长衫,低头,像座雕塑。

他走进,扣着对方的下巴抬起来。

“我说过,你带眼镜不好看。”

那次齐野遇刺,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水。”

一只端着玻璃水杯的手送到他眼前,不多不少,七分满。

齐野就着那人的手喝完,一把抓住这只腕骨支棱的手,说了第二句话。

“眼睛没问题,为什么带眼镜。”

“李绶。”

李绶被叫名字也没什么反应,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那就摘掉,随你高兴。”

金丝眼镜被随手扔在床头,齐野逼近了些:“这次又想说什么理由?”

“求二爷操我。”

李绶很坦荡,坦荡的不像一个在别人订婚宴上爬男人床的婊子。

“方少说我应该有合理的性生活,我认为你很······唔!”

李绶的话没有说完。齐野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咬着他肆意凌虐。后脑勺上的手很大,紧紧地将他压在齐野唇上,接受碾磨。

被推到床上的时候,齐野掀开他的长衫,说:“我喝酒了。”

这是一则免责声明。

喝醉了,可以不负责,可以随心所欲。

那个热腾的东西抵在李绶腿根,一点也不像喝醉的样子。

李绶笑了,笑的风情万种,笑的自暴自弃。

“我也喝了不少······呃!”

齐野提枪干了进来,没有润滑,纯靠蛮力一点点往里凿。

他掰着李绶的腿,不让它们合拢,一只手攥着李绶的手腕举过头顶。

被破开的过程很漫长。

一个人借酒劲装死,一个打定主意要对方吃苦。

场面惨烈到不像做爱,而是一场心甘情愿的凌迟。原因不明,结局未定。

被彻底贯穿前,李绶听见齐野咬着牙抽气,骂他:“好生受着,你自找的!”

随后的事情他记不清了。快速的抽插和撞击让李绶的世界天旋地转,腿间的疼痛蔓延全身,他感觉自己快要碎掉,被齐野干死在床上。

原来传言里说的都是真的啊。

李绶在颠簸中想。

齐野在床上疯的要命,把人往死里肏。

他和齐野,也真的睡了。

齐野一记深顶:“在我床上还能想事情?”

他跪在床上,李绶纤细的小腿架在他肩膀上,屁股被迫抬得很高,顺畅地承受着操弄。

李绶看着齐野的鸡巴干进来,一寸寸消失在自己身体里,直至整根没入,两个人毫无嫌隙地结合在一起。视觉刺激让他夹紧了穴,被齐野更用力地操开。

“啊啊······”他不着声调的叫着,迎合着,被肏的七零八落。

肖寒说的很对。

当1当0不如当3,真刺激。

他呻吟着,在齐野内射时弄脏了他的腹肌。

齐野原本不想对李绶这么粗暴,可是当他的手落到李绶身上,光滑的皮肤吸着他的手,挪不走舍不得。

尤其是李绶用那双情深又放纵的眼望过来,在他身下隐忍难受地呻吟。

失控是那样正常。

齐野坐在床头,抽了一根烟。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也模糊了李绶的视线。

李绶半梦半醒间感觉身旁有人,睁开眼,看见齐野在晨曦中汗湿的背,背上有他挠上去的划痕。他的背很宽,肌理分明,显得上面的抓痕特别明显,随着肌肉的舒展而鲜活。

齐野好像察觉到视线,头微微向他的方向侧过来。李绶闭紧了眼,下意识往被窝里缩,恰巧用薄被挡住了侧颈的咬痕。

谁做爱会如此疯狂?简直像是·······野兽的撕咬。

齐野还记得自己咬上那里时,李绶恐惧地绞紧了自己,又被理智压迫着放松身体。有点狠,出了血,又被他舔掉。

他感觉昨晚自己就像钉锤,每锤一次,木板都会震颤着回应,被进入地更深,直至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敛下眼底情绪,齐野起身找了套衣服,出门招了一辆黄包车往方家别墅去。

他还记得昨天李绶说,是方星荃让他去和别人做爱。

回来时记忆中被忽略的细节复苏,方星荃在觥筹交错中问他:“二哥,你有没有认识干净又可爱、知情知趣的人?给我介绍几个。”

“别对我身边人下手。”

“不是我,我给别人找的。有没有嘛?”

“没有!”

原来那个人,竟然是李绶吗?

肖寒最近被分手后很颓废,家里生意也不想管,天天和阿徐厮混在一起。

和肖寒的失意不同,阿徐现在扬眉吐气,在铜钵街高低也是个“哥”了,走路都多上三分气势。

“男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下一个更好!”

“我不!我就要阿星!阿星!”肖寒当街撒泼。

阿徐一边拉他,一边看路,突然看见向婉等在汽车边,愣住:“这不是船上那个后生仔吗?不对,她是女的。”

“谁啊?”肖寒醉醺醺凑近,打了个酒嗝:“向婉?”

“对!是叫向晚。他不是和二爷一起走了吗?不是,她真是女的啊?”

“女的啊,还是齐野老婆呢,订婚酒我都吃了。”肖寒还记着向婉和方星荃言笑晏晏,蓦地看见他的阿星从珠宝店出来,和向婉交谈着上了汽车。

我去,大瓜啊。

阿徐肃然起敬。

这个小妮子有点东西,先是在船上勾搭上二爷,现在把故渊堂少堂主抓在手里。

等等。

她是二爷老婆?

那她现在岂不是给二爷戴绿帽?

这怎么能行!

阿徐自觉忠心,当即叫了一辆车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今天就是我阿徐立功的大日子”。

“师傅,麻烦快点。”阿徐催促。

黄包车师傅脖子上青筋条条绽开:“小伙子,人家四个轮子,我两条腿,怎么跑得过?而且你俩也不轻。”

一番话说的阿徐不敢再吭声。

好在街道来来往往全是人,饶是汽车也开不快,这才让黄包车坠在后面,好说歹说看到了目的地——方家别墅。

老实一路的肖寒猛地一抽,大喊:“偷情!”

“哎呦,我可管不着。”阿徐多给了黄包车师傅一些辛苦钱,把明显还想看热闹的师傅赶走。

“快别说了。”

阿徐正在忧心怎么进去,但凭他们俩,根本无法进入方家别墅。

然后他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齐野。

二爷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天空划下一道惊雷,不影响阿徐拉着肖寒悄悄跟在齐野后面。距离不远不近,正好是一个可以被其他人误会,齐野本人却不会发现的距离。

他们俩单刷脸不行,加上齐野就够了。

齐二爷进这里从来不需要报备。

肖寒又难受了。不过他也知道现在闹不得,瘪着嘴跟在后面,就看见齐野一路问,朝着方星荃就去了。

方星荃正陪向婉在城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她说的人家,随意安慰了几句。

也是巧了,方星荃第一眼看见向婉就油然生出一股亲近感,想对她和颜悦色。

方大少人虽然渣,对女士却是很绅士温柔。方星荃说有位好友的夫人马上过生辰,向婉立即投桃报李说自己可以帮忙参谋礼物,两个人到珠宝店挑了一套新出的珍珠首饰。

方星荃去付钱取货,向婉觉得室内有点憋闷,就先出来等他。

结果这一等,就让阿徐和肖寒两人看见了。

不得不说天意弄人。

齐野看见方星荃,看也不看旁边的向婉,举着拳头就想和方星荃打一架。

他现在很生气,无名火在心里烧的他理智丧失,只想找个由头发泄情绪。

方星荃灵活躲开,疑惑无辜:“二哥,干甚打我?”

“好久没比试了,过来陪我练练。”

方星荃躲了几招,也躲出了一些火气:“行,我陪你练。”

谁知两个人还没打起来,冷不防窜出一个肖寒,满身酒气挡在方星荃面前:“不准欺负阿星!!!”

方星荃/齐野:这醉鬼怎么进来的?

被肖寒这么一闹腾,架自然打不了。齐野黑着脸听方星荃解释来龙去脉,向婉去吩咐厨房煮醒酒汤。

肖寒确实醉了,齐野也没好到哪去。同样的一身酒味,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刚杀完人还是干了啥的戾气。

海城慢慢传出一个流言,说齐二爷的未婚妻订婚第二天被人看见和故渊堂少堂主一起逛街,齐二爷冲冠一怒为红颜,跑去方家别墅把人打了,还是未婚妻亲自煮的药。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瞧瞧,再好的兄弟,不还是因为一个女人有了嫌隙。

且不说后面世人如何猜测,当时肖寒喝了醒酒汤,抱着有方星荃味道的枕头睡了。抱的死紧,扯都扯不开。

李绶彻底从睡梦中醒来已过晌午,身上动一下就疼。

最严重是身下被操的地方,他记得昨晚到后面,精液中掺着血丝往外流。

撕裂伤,得尽快处理。

李绶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想起某次等方星荃谈生意的当口,陪酒女凑上来跟他搭讪,教他了一句话。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既然天已大亮,昨夜醉酒犯下的事。

自当一笔勾销。

他记得就好。

最开始是这样计划的。

可是尝过李绶的味道后,齐野开始在各种能想到的地方干他。

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堂里的人,海城又不大,有心总能遇到。

李绶不拒绝,齐野乐得轻松,还喜欢一边操一边问他:“阿婉是不是又和星荃出去了?会不会最后,我睡了他的人,他睡了我的人?”

这时候李绶就会闷哼一声,把头埋进被子。

然后齐野就会粗暴地卡着脖子把他挖出来,下身更加粗暴地干他。他从来没在李绶身上用过技巧,或许是觉得他不配。

“说话啊。”齐野掐他的腿根,“你当三不是当得很爽吗?下面爽的都流水了。”

齐野打他屁股,满意地看着两瓣白肉被他打得瑟瑟发抖,夹紧自己的鸡巴。

长袖善舞的李绶到了床上,不怎么爱叫,齐野逼了很久才让他愿意说几句骚话。

大部分时候,李绶只是顺从地张开腿,随着齐野的动作耸动身子。

下面咬的有多紧,上面闭得就有多紧。

齐野不在乎。

李绶不叫床,他就把李绶干到受不了,哭出来,颤抖着求他收手,就像第一晚求他操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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