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野喘息着从李绶身上下来,抽了点纸擦自己的东西。
“最近很忙?”
好几次都约不出来,还要他亲自去蹲人。
“嗯。”李绶抖着手撑起来,手腕上左右两道红痕。
捆绑的痕迹。
他们搞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向婉想寻亲的人家一直没找到,天天在外面跑。她也没住齐公馆,看上座宅子,齐野便出钱买了下来,算作到时候出嫁时的娘家。
向婉显然对自己的未婚夫不太在意,倒是对他养的狗很感兴趣,闹着让棉花陪自己住在一起。找不到人也不心急,每天乐呵呵遛狗,也参观参观海城的风土人情。
听说海城的总督快到任期,海城大大小小的社团家族心思活络起来,拉帮结派的动作没少做。故渊堂很大,但故渊堂毕竟还不是方星荃的东西。原先被王有为吓破胆的叔父们,被外人挑拨,也开始给方星荃找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刚站稳脚跟的方星荃自然闲不得,和李绶到处应酬打点。
被迫禁欲大半个月的齐野怒火攻心,跑去方家别墅直接把人敲晕带走。李绶醒过来的时候,齐野已经在他身体里,床架吱嘎作响。
手腕处有明显的束缚感,粗麻绳在颠簸中磨的他生疼。眼睛上蒙了布,密密麻麻透不出一点光亮。
齐野就这样把他绑在床上,抬着他的腿操他。
眼泪从红绸下渗出,浸深了一小角布料。胸口两颗红豆发硬,反射着明亮的灯光,晃眼。勃起的部位同样被绑了红色布带,随着齐野冲击的动作拍打在两人的腰腹上。
白的人,红的布。
齐野想,怪不得成亲穿大红,确实衬人。
尤其衬他。
李绶穿衣服。齐野是不允许他在公馆里洗澡的,每次都是硬撑到回家再清理。
浓稠的液体从后穴里缓慢往下流,他射的太多,包不住。
齐野被腿根的浊液刺的眼红,长臂一伸,搂着人滚回床上。
腰一挺一送,舒坦了。
“偶尔要学会放松自己。学学星荃。”齐野把他的头摁在自己怀里,抱住人坐着操他。
“今天他不就丢了你,自己跑出去玩。”
李绶扶着齐野的肩膀,在他身上被颠得起伏,想:要是知道方少今天是去谈生意,你可能就操不动我了吧。
坐莲姿势吃的很深,李绶感觉自己肚子快要被捅穿,轻轻收紧胳膊。
操了李绶这么久,他的一些小表情齐野还是知道的。比如现在,看似没啥反应,但是眉头皱起来。
肯定被干痛了。
齐野捏着人的腰狠狠贯穿几次,大发慈悲将他翻了个身,用后入位操他。
“让星荃离成家那小子远点,他可没肖寒好骗。”
李绶在欢爱中混沌的理智瞬间清醒。
成商陆,就是今晚方星荃的应酬对象。
方少不会有事吧?
李绶向前爬了两步,又被齐野握着腰抓回去,相交处啪啪作响。
“呃……”李绶攥紧拳头。
太痛了,不仅是身上,还有心理的痛。
齐野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那他会知道自己的心意吗?
星荃,星荃。关系这么好。
他是义子,和方少没有血缘关系。
齐野贴了上来,说话时胸腔共振到他身上,鸡巴肏到肠道最深的地方:“在我床上不许想别的男人。”
李绶颤抖着呼吸,说不出一句回答。
成商陆望着酒桌对面的方星荃,微笑:“方大少果然是留过洋的人,挑的洋酒很适口。”
方星荃大咧咧挥手:“年轻时爱玩,和朋友们多喝过几杯酒水而已。你要是喜欢,我那里有法兰西的朋友送来的好酒,给你拿几瓶!”
成商陆切割开一块牛排,用银叉将它放进口中咀嚼:“谢谢方少好意,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传统的白酒一些。”西式用餐礼仪丝毫不差。
怎么比李绶还老古板?
方星荃心下嘀咕,面上阳光灿烂:“那下回咱们不在西餐厅,找个茶楼喝两杯!”喝茶说出拼酒的气势,也是没谁。
“好。”成商陆与他碰杯。
玻璃杯靠在一起,敲出清脆的声响。
好什么好啊!
肖寒扣着桌面,偷听着背后的发言听的心焦难耐。在阿徐的劝解下,肖寒终于从分手的痛苦中清醒过来,舍得开始拾掇自己。
想复合,当然要给对方看到自己最帅气的、全新的面貌!
阿徐叫来的兄弟发表人生感悟:我家那娘们最开始还不是和我闹分手,后来我找了新女友拍拖,她又舍不得回来找我。
另个人大着舌头:主要是帅!我家那口子最喜欢帅哥,我天天不重样地在她眼前耍帅,成功拿下!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十个人倒了八个。
知晓内情的阿徐鼓励肖寒:“去吧,兄弟挺你!”
如果不是他改头换面焕然一新,怕是连餐厅大门都进不来,门口虎视眈眈守着的印度保安时不时就会把视线转来他的桌子,怀疑他是个小偷。
一个破餐厅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肖寒梗着脖子和他们对视:我顶多偷人!
保安被肖寒眼里的凶狠吓退,心虚地挪开视线。
惹不起惹不起,到时候这小子付不出钱再收拾他!
保安走远了,肖寒继续听方星荃两人的对话。
他对方星荃这套可太熟了,先谈生意,再谈感情,一套组合拳下来,人已经在他手心攥着了。
他肖寒是色令智昏自投罗网,可是不是谁都色欲熏心。
像现在这位成商陆,海城鼎鼎大名的铁面判官,冷酷地像个进宫多年的内务大总管,跟他谈感情就是找死!
比齐野还恶名昭彰的存在!
齐野是把人往死里干,顶多激烈一些,好歹全须全尾,精神正常。
成商陆他是真的能把人玩死在床上!
不行!我得去救他!
肖寒跳起来,跑过去抓住方星荃的杯子一饮而尽,拖着人就跑。跑的虽然急切,居然也还记得在自己点的果汁杯下压小费。
“肖寒?你怎么在这?”直到跑出餐厅大门,方星荃才反应过来攥着自己手腕的人是谁。
对于肖寒,他仁至义尽,但是两人当初操的那样好,他确实对肖寒比别人多几分宽容。
所以也没有生气,反而是伸手贴了贴肖寒气红的脸。
“谈生意呢,下回别再来打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肖寒差点气的想大叫:你谈什么生意?皮肉生意吗!我就在隔壁,别当我听不到!
但是他说不出来。
肖寒难受地“唔”了一声,抱住方星荃,庆幸:酒里果然下了料,还好阿星没喝。
“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方星荃不明所以,肖寒像个烧红的大铁炉,单是靠近就能让人从毛孔里升腾出热气。
成商陆施施然走出来,向方星荃指了指楼上。他们是在酒店对外开放的西餐厅吃的饭,餐厅往上就是客房。
扛着肖寒路过成商陆的时候,方星荃听见他在耳旁威胁:“和我谈生意可以,谈别的,我怕你玩不起。”
“唔······”肖寒按住脑袋。太痛了,浑身上下像有股火在灼烧。
方星荃来不及反唇相讥,赶紧扛着这个倒霉蛋走了。
听肖寒叫唤了一路的“阿星”,好像从这两个字里就能汲取到一些能量,转化成理智来压制冲动。
方星荃把他扔到床上,认命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行吧。
谁叫他自己想假公济私干点别的呢。
都是自己作的。
看到方星荃裸体的肖寒扑上来,一口咬在他嘴上,胯下的昂扬抵住穴口。
长驱直入。
太久没做过,方星荃闷哼了一声,抱住肖寒低喘。
中了药的人哪管这些,只知道自己进了魂牵梦绕的地方,压着方星荃的身子就大开大合地干起来。
一夜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