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得热火朝天时一阵电子音效打断他们沉浸于肌肤之亲的思绪,松炫分神看向肖禇背后的举动引发肖禇的不满,他手掌捧着松炫半边脸颊迫使他注意力回笼,可松炫已经清晰看到电子屏上显示的字体与图片,迫不得已拒绝肖禇发出的亲吻邀请。
松炫直直看向后方的目光与逐渐发烫的脸颊令肖禇产生好奇,他转过身去却也同样看呆了。
八十五寸的电子屏里赫然显示着一系列做爱要求,包括但不限于使用的道具和姿势,甚至贴心附送了详细示意图。
示意图中姿势是传统的上下位,简体素描画得十分生动,即便没有画出面部细节与表情也可以看出显而易见的眷恋与愉悦。
肖禇这才缓过神来仔细回想一开始的规则,硬性条件下他们不仅仅要做,还要按规定做,差一步或许都无法成功离开。
衣物掉落地面的声音令肖禇转过头,松炫已经按电子屏中的要求给自己戴上了项圈,黑色皮质项圈与白皙皮肤产生强烈冲击,看起来像是被囚禁的小兽,即便没有牵引绳的制约也已经臣服在项圈的禁锢之下。
松炫对这样的流程已经很熟悉,可上一次只是姿势上的要求,这一次却加入了道具。松炫选择了最好接受的项圈,只是套在脖子上和装饰品没什么区别,他心里猜测再下一次或许就不会再有选择的权利,同时也在隐隐祈祷着不要再有下一次。
这场他独自面对的恶劣游戏越早结束越好。
即便会留恋来之不易的亲密,可只有自己拥有的记忆什么也不是,这份亲密会变成淬了毒的刀刃在他心里狠狠划一刀。
上衣被脱掉扔在地上,松炫的指尖仍然在发抖,回想起上一次情动时刻的表白一阵紧张,他怕自己这次也会做出同样的行为说出同样的话再同样被忘记,又怕这次不说出口就不再有机会,两种想法纠缠着思绪,转眼间全身上下剥的只剩内裤守着隐私处,对比起来就显得衣冠得体正行注目礼的肖禇非常没诚意。
“发什么呆呢小哥哥。”
松炫横了一眼,裹着纯白的被子坐去肖禇面前,伸手勾了勾他的衣领,意思不言而喻。
‘‘用不用我助你一臂之力?’’
他嘴上这么问,手下的动作一刻未停,转眼间衬衫纽扣已经被他那双灵巧的手全部解开,再往下就是裤腰。
肖禇眯了眯眼,唇角勾出一抹促狭的笑意,又被他这副挑逗不足挑衅有余的架势逗得挤出一声哼笑来,干脆摆足了架子想看松炫能做到什么程度。
但这份不准备做任何表示的态度令松炫有些恼火,分明他做足了让步,又抛下面子主动到这种程度,就差敞开腿对着肖禇做出邀请,可对方似乎丝毫不领情,不配合三个字就差从嘴里说出来,偏偏这人不知道在扭捏什么,就连拒绝也这么磨叽,不上不下的吊着人。
当事人不知道松炫早已和他经历过同样的事甚至表明心意,这些弯弯绕绕困住松炫,连手也只是勾在裤腰上,低着头呆愣愣盯着某处出神。
“怎么看呆了,被爸爸的尺寸吓到了?”
肖禇看他僵着快两分钟也没下得去手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开口打趣想要打破尴尬缓和气氛,更多是想安抚松炫的紧张,可这张该死的嘴比脑子快太多,话出口怎么都不对味还带着一丝猥琐,松炫自然没有接下这个话头,没有任何情绪反馈仍然维持同样的姿势。
肖禇觉出不对劲来,此刻惊讶与欲望都偃旗息鼓,理智占据上风回想起松炫从他们一起被困这个房间开始的种种行为感到反常,他不是会相信“无法逃脱”这种话的人,也不会坐以待毙干等着,除非已经尝试过许多方法后被迫接受事实,那些肖禇自己以为的冷静与主动不过是他无法反抗后的妥协。
许多想法在肖禇脑子里盘旋,最后理出一条最合理的逻辑线,又凭着自己对松炫的了解把猜测敲定成事实。
可怎么会呢,为什么这这一切松炫都已经经历过?和自己还是和其他人?或者其实松炫在自己醒来前已经醒过一次才熟知规则,并且在自己没醒来的那段时间里做好心理准备才会表现的那么淡定。
肖禇无法接受松炫已经和别人经历过这一切,嫉妒令他不敢往下细想,于是又替松炫找好了理由,并单方面坚信这个几乎没有漏洞的前因后果。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对松炫的占有欲与无限包容源自于哪儿,被拒绝的恐惧让他无法去承认那个源头,面对松炫就会变得懦弱是他不敢去直面内心的致命伤。
肖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拨开松炫还搭在自己裤子上那只手放回他的范围,冷静几秒后去捧松炫那张手感不错的脸蛋强迫他抬头,肖禇私心希望他们双方在这场迫不得已的情事中是享受的,即便很难达到享受的程度也起码得是自愿的,而不是像松炫这样强迫自己接受事实再强迫自己去实施,面对好友恶趣味的刁难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委屈自己到极限才停手。
这会两人心里各怀心事,几分钟的功夫氛围沉重起来,松炫已经从他们第一次想到了逃出去后的未来,经历过这些他没法再与肖禇做普通朋友,表白的话已经说出口,单方面的记忆会把他折磨到疯,以往的委屈都是和肖禇倾诉,但这件事无人可说,他只能埋在心里一点点消化,说不定还会卑鄙的怀念被困的时光。
松炫的脸被捧起来那瞬间眼泪夺眶而出,越想越难过就根本无法阻止眼泪汇聚,这画面撞进肖禇眼睛里,他错愕又慌乱,不知道松炫泪流不止的确切原因的情况下把错误全部归咎于自己。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炫炫,别哭好不好?”
肖禇慌慌张张的道歉,指腹蹭掉松炫源源不断的眼泪,他在心底斥责自己没能早看出来松炫的反常,那么活泼的人突然话少了很多已经是很大的不对劲,他还偏偏逼着松炫去伺候他,明明松炫已经脱光成那样……
他捏着袖口去擦松炫湿滑的脸,想到松炫早早脱光视线不由自主下移。
肖禇发誓二十多年来从没觉得一个男人的乳头漂亮过,漂亮到让他挪不开眼的程度,松炫的乳头大小刚刚好,乳晕和乳头的颜色不深不浅还透着一点点粉,那样薄的一层乳肉看起来手感很好,不知道捏起来会不会比脸颊肉还软还滑。
他心里狭隘的想要是直接吃上去松炫会羞到哭的更厉害吧,大概会不顾所谓的兄弟情分拽着他头发让大骂滚开,如果乳头被他不小心嘬肿再恶劣的留下几个牙印说不定还会得到松炫的一耳光。
想想都要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