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梁川把自己脸颊都抽红了,左手却死活拉不住抽搐的右手,恨恨道:“姓裴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快给我把针拔了!”
裴书锦瞥他一眼,转身欲走,梁川的随从伸手将他拦住,厉声道:“我们公子可是江家的贵客,你胆大包天!快给我们公子赔罪!”
裴书锦回身将梁川手上的银针拔了,他这才不扇自己巴掌了,只是还是不住地抽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别叫了,半个时辰便好了。”裴书锦皱眉道:“以后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你……”梁川气得直想骂人,可是手一直抖着,怎么都不像有气势的样子。
裴书锦看他那样子,嘲讽笑道:“对了,我看你面色恍白眼周发黑,一看便是中气不足心肾不交,就不必逞强和江怀雪比了。”
裴书锦说完转身就走,梁川闻言愣了许久,才转头问随从:“……他什么意思?”
随从硬着头皮嗯嗯啊啊了一番,到底没憋住笑意,低头咬着嘴唇道:“他……他说您肾亏。”
梁川气得头顶冒烟,攥着不住发抖的手,朝着裴书锦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姓裴的!!”
第35章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裴书锦这些日子就住在江怀雪那里,只不过他执意搬了自己的枕头被子睡在了地下,这样好歹是自在了一些。
梁川虽然看着纨绔,后面却没怎么再找裴书锦麻烦,几日下来,裴书锦发现梁川虽然巧言令色,却并不是耽搁正事的人,他在生意场上精明得很,甚至有些油盐不进,江怀雪和江逐星这些日子都被他磨得够呛。
江怀雪喜静,梁川就偏要在他眼跟前嬉皮笑脸吵吵闹闹,江逐星更是几乎每日都要陪他去喝酒取乐游湖围猎,也早已烦不胜烦,所以最后还是江家主动退让,这才让梁川松了口,虽是吃了点亏,但好歹能把这尊佛给请走了。
裴书锦也听说了梁川终于要离开了,九月二十晚上别院里还特地给他办晚宴送行。
裴书锦不擅长应酬,更是不愿和梁川打照面,于是推脱染了风寒并未去参加宴会,江怀雪也是默许了。
裴书锦恰好最近在回收药房废弃的大量药材,江家用度过于奢靡,江怀雪一个人其实根本用不了多少药,但他们几个大夫各有想法,江家又不限制他们的开支,于是药房的损耗浪费相当严重,裴书锦便想着把这些药材二次炮制后配伍成一些治疗伤风感冒头痛脑热气血不调的常见药剂,每旬以江家的名义施赠给城中一些穷苦人家,也算是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