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表面不显,他却是早在昨日云雨初歇后便已悄悄计划,筹谋起的,作为目标的男人又因迭经情事而欲振乏力,自然给了凌冱羽许多暗中布线「设伏」的机会——不说别的,单是身旁男人锦被下因他的撒娇劝说而依旧为着寸缕的身躯,便已足让他省下了不少工夫——望着西门晔那身为晨光映得愈显光润的象牙色肌肤,以及其上四散错落,为他一口一口舔吮啮咬出来的青紫红痕,青年只觉喉间一阵干涩,下身更已隐隐汇聚起了热流,忙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压抑下这过早升起的冲动,探手由床边额暗格取出了他昨日事先藏好的道具。
——那是两条一长一短的锦带。长的是那条他当日一见便上了心的大气赭红;短的则是稍显鲜丽跳脱的艳紫……凌冱羽虽不懂绳艺,不晓得该怎么将那长的过分的锦带充分运用在绑缚情人上头,可适度的限制助兴却仍是没问题的。当下双脚一跨,顺着西门晔仰躺的姿势分骑到男人腰间,随后一把展开那条赭红色的锦带,就着以身压制着对方的姿势挺直腰脊、上身前探,却是边调整锦带的长度边将之绕过床柱,一左一右地分缚上了男人腕间。
简而言之:他将西门晔双手朝上绑在了床头。
这一番「布置」动静不小,又是直接触碰了对方身子的,就是青年再怎么轻手轻脚,成了目标的男人也不可能因对他不设防便全无所觉——右手刚给绑起时,本自熟睡着的流影谷主便已隐隐觉着了异样,却因鼻间熟悉的气息与上方同样熟悉的重量而未有足够的警觉……一时的疏忽懈怠,换来的便是当他睁开双眼彻底醒转之际,一双手早已给情人牢牢分缚在了床头的两根床柱上头。而悄悄做出这一切的青年却正大大方方地拿着条艳紫色的带子跨骑在他身上,一双清亮的眸子闪烁着愉悦的光彩,唇角亦半是期待半是兴奋地带着一抹明朗笑意,一见他醒来便开口招呼道:「早安,晔……看来你昨夜睡得挺香的。」
之所以会有此语,自是因对方直到他「准备完成」才终于醒转的迟钝反应所致……明白这点,已给情人当成了俎上肉看待的流影谷主不由抽了抽唇角,随即剑眉微拢,凤眸微眯,一身久居上位的气势流泻,却是声音一沉,半点不露怯色地张唇质问道:「冱羽?这是在做什么?」
「呜,怎么不是问‘干什么’?若你怎么问,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回答‘干你’了……多好。」
分毫不受男人威势所摄的青年笑眯眯地答道,「以谷主的阅历才识,想必不会以为单只昨天那趟……便已足够将你欠我的还清了吧?不过你放心,我这两天没有心思也没有余暇出外,现下也只是用锦带稍微限制你的行动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用上玉势等淫具的打算……我总不会亏待你的,所以你就这般乖乖躺着,好生受着便是。」
「……你以为我挣不开?」
「怎么会?若真使了狠劲,这带子就是我也能震断挣脱,更何况是已臻宗师境界的谷主?」
凌冱羽笑着摇摇头道,却不仅未因身下男人的反应而局促退缩,反倒还弯下腰身俯首近前,直到那张带着笑花的清俊面庞已和男人俊颜相距不到寸许,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