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青年微微一顿,明眸间却已是一抹极其复杂的色彩飞闪而过。
「天女毕竟不是凡尘之属,便得男子捧在手心里极尽温柔以待,亦不免因思念家乡,不得自由而郁郁寡欢……见天女日渐消瘦,男子便纵有千般不舍,亦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就此香消玉殒。所以他终究还是将羽衣还给了天女、放走了原先千方百计都要留下的人。而这一仙一凡,也在天女回归后从此天人永隔、直到男子死前都再没能相见……」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虽知情人提及天女羽衣不过是用来暗喻他这番藏衣之举所意味着的、心底欲将自个儿禁锢囚锁的念头,可这个以天人永隔作结的故事怎么说都太过不吉利了些,却是让听着的西门晔一时眉头大皱、忍不住出言驳斥道:「说是天人永隔,实则却是天女无情,男子一厢情愿——若天女情意已生,又怎么会回了仙界便一去不返?这个故事,说穿了不过是暗指强扭的瓜不甜罢了,又如何能拿来同你我之间相提并论?」
「哗……」
没想到自个儿用来营造气氛的故事会引来对方如此较真的一番反驳,凌冱羽闻言一愣的同时已是一股甜意悄然于胸口蔓延了开,不由淡笑浅勾、摇头解释道:「我并无此意,只是觉得有些能够体会那男子将羽衣藏起来的心境罢了——」
「可我并非九天之上的仙人,你我之间亦绝无那样遥不可及的距离——我就在你身边,也早已是你的了,冱羽。不论你是否使计相囚,我都会千方百计地留在你身边,甚或反过来将你禁锢囚锁,又同那天女有何近处?若真要拿这个故事作譬喻,你我之间,也该是你和那天女的立场更为接近才对……毕竟,先动了心的是我,使尽手段欲图将人留在身边的也是我;而你却一度被我斩了羽翼臂膀,生生扭转了原定的生命轨迹……」
「……如此说来,你的手段可比那男子要来得高明多了。」
听着西门晔那名为论述,实为甜言蜜语的字字句句,凌冱羽只觉自个儿甜得几乎像是溺在糖水里头,却不仅不觉牙酸,反倒还欢喜受用得紧,忍不住加大了裸足于男人腿间轻踩勾撩的动作,更在感觉到那凶物逐渐积聚起的热度与硬度后眸光一亮,足背微弓,得寸进尺地将那已隐有几分润意的前端夹住了趾间轻轻搓揉……「毕竟,不论之间有过多少波折,如今的我都已心甘情愿地为你停留,还患得患失地陷得如此之深……」
「冱……呼,在我而言,此生最大的成就……便是得到了你……」
不论西门晔如何能忍,面对这样直接的抚弄撩拨,都已无了继续平心静气的可能——他几乎是用上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才得以用完眼前美味却煎熬的早膳,却因昨夜的承诺而未敢进一步动手摆脱眼前的境况,只是竭力控制着越渐灼烫的吐息定定凝视着对侧着意戏弄他的情人,苦苦等待着对方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进一步举动……
望着男人凤眸微湿,眼角微红,却偏又故作镇静一脸隐忍的矜持模样,年轻的靖寒山庄之主已是喉头一干,下身一热,便无需「调适」亦已是一股直欲将眼前人拆吃入腹的饿意大起。终是再难按捺地双唇浅张,轻轻道出了那已于喉头酝酿多时的冀求——「我想要你……晔。」
十分简单的一个「要」字,却不必多加解释亦能从青年此刻一反平时明亮的沉眸与强势的姿态分辨出究竟是哪一种「要」……西门晔早在下榻用膳前的那一吻中便隐隐意识到了情人的盘算,可不论预先做了多少心里准备,亲耳听对方道出如此要求时,那沉缓坚定的字句仍于体内激起了一股分不清是不安又或兴奋的颤栗,而让流影谷主周身一震,气息一乱,却是足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急不可察地微微颔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