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本能的羞意与排拒应承了这其实从一开始便不可能拒绝的要求。
而这无眼的承允换来的,是凌冱羽清俊面容之上乍然绽开的灿烂笑花,与迅猛如豹般蓦地将人押至墙边一顿狠吻的渴切。
他虽早习惯了在晔胯下承欢蒙宠,也总是好不抗拒地敞开身子任由对方恣意翻弄,从而无可自拔地耽溺沉沦于对方所赐予的极致欢愉之中;可他毕竟是男人,更已一度尝过眼前矜持高傲的金枝玉叶在身下雌伏迎合,婉转低吟的绝妙滋味,又岂有可能不惦记,不渴求?不过是因顾虑着对方的想法才着意克制而已……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俱齐,自己无了继续压抑的必要。当下以舌侵滑入男人齿关肆意勾缠挑弄,本握着那嫩肩头的掌却已沿那紧实柔韧的机理一路抚滑至腹间,二度触上了那已在他先前的轻踩夹碾中高高耸立起的凶刃。
随着掌心贴覆上根部,五指沿柱身一根一根包握而上,男人肿胀充血的阳物入手,那实沉的分量与仿佛要灼伤肌肤似的滚烫让至今未得抚慰的凌冱羽情动愈甚,曾无数次尝过这「巨雕」滋味的后穴更已是瘙痒难耐地一阵收缩翕颤,让今日反客为主的青年一时甚至起了几分改弦易辙的冲动,却是足费了好打的工夫才得以压抑下身子已给调教成本能的反应,专心致志地取悦起了西门晔未曾设防,却因不可避免的紧张而有些僵硬紧绷的裸躯。
——在年轻的靖寒山庄之主眼里,眼前的男人便好似一盘洗净备好的佳肴,虽是带着硬壳的,却只要用足够的细心与耐心化解那大半出于本能的抗拒,便能尝到里头仅属于自个儿,且一回就足以令人迷醉深陷的极致美味……他熟稔地以舌于男人口中一分分舔弄过齿龈,一寸寸撩划过上颚,而在一轮勾转后进一步缠卷上那方总爱霸道地侵占自个儿唇舌的湿滑温软,时而相抵相依,时而吮弄撷取,却是用上了平日总刻意收敛着的诸般技巧恣肆撩拨诱引,迫使男人一点点放下那半出于本能半出于理性的克制,渐越强势地回应起了这已较平时激烈许多的一吻。
四瓣相贴,双舌牵缠,他们彼此拮抗竞相争夺着主导,却又在时进时退的往还抗衡中难分难舍,缠绵缱绻……细细水声中,混杂了彼此唾液的缕缕银丝自唇畔淌流而下,却是单只一吻,便已演绎出仿若情交的炽烈与迷乱。
可凌冱羽所做的还远不只于此。
唇舌交缠间,青年包握着男人阳物的掌亦已熟练地上下撸动起,配合着指尖于先端铃口处的搔刮撩弄施予了阵阵刺激……西门晔本就给情人先前的连番挑逗撩拨引得欲望高涨,情动难耐,眼下又迎来了这样直接而高明的抚慰套弄,再加上彼此间那依旧缱绻难分的唇舌,只觉阵阵酥麻快感随那双管齐下的连番刺激由腰脊往四肢百骸不住扩散蔓延,饶是他向来自制力惊人,亦不免为那直冲脑门的欢愉浪潮勾得理智尽去,意乱神迷——
及至精关失守,再难抑制地释放在了情人掌中。
感觉到指掌间弥漫开来的粘稠湿热,以及身前男人骤然松懈下来的肌肉筋理,凌冱羽长睫微垂的明眸一暗,当下已自松开了对方为已劫掠多时的软唇香舌,却是顺着情人仰首喘息的动作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间,一个张唇轻轻啮咬上了男人仰露于外的喉结,同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地将自个儿沾染着对方体液的指悄然滑向了情人臀缝……
高潮后本就是一个男人最放松也最不设防的时候,眼前的又是那唯一一个让他交付了全心信任与情意的人,却是让西门晔连紧张都没能来得及便给情人长指借体液润滑进到了身子里,甚或抚弄揉按着进一步扩张放松了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