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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都用求知若渴的激动眼神看着连恩教授,因为她很少在课上讲自己的经历。佩斯利沉默着思考了几秒,随后平淡地开口:“那个罪犯成年后离开精神病院,在外面呆了十年。直到被捕为止,他吃掉了大概三十七条人腿,或许还有一些内脏。他自称撒旦教徒,但是这些行为和宗教表达没什么关系——食人对他来说是一种本能,完全出于自我的性冲动。这件事的确不怎么出名,基本没什么媒体愿意报道,不了解也算正常。”
“教授,这和你刚才说的不一样。”有人沉思着,“既然食人魔是个……成功的文化符号,为什么媒体不去报道呢?这种事件的热度应该很高吧?连环杀手加上吃人?”
“的确如此,毕竟新闻无关道德——但是我说的案子有点复杂。”佩斯利故意压低声音,“把真相说出来是违反保密协议的,但反正我也不是探员了。”
众人的目光更加激动。大家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生怕发出点噪音教授就不愿意说了。佩斯利看着这群天真的学生:“最后问一遍——你们真的想听?”
这样的警告只会更加激起听众的好奇心。现场的气氛简直让佩斯利有点骑虎难下了,她只能满足年轻人的好奇心:“他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失踪时,当地的教会组织了一场寻人活动,加上警察大概有一百多个人参加。他们找遍了整片区域的所有沼泽——这是个很艰难的工程,工作量很大,最后大家都精疲力尽。我们的嫌犯当时混进寻人团队,自告奋勇当了队伍里的厨师。”
说到这里,佩斯利停顿一下。不是为了制造悬念,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办法用太轻松的语调继续讲下去。一些反应快的学生立刻变得惊恐起来,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
“他负责给四十名志愿者提供食物,包括教会牧师。”佩斯利的视线又回到了空无一物的角落里,“四十个人分食一个女人。他们始终不知道是什么肉,或许永远都不知道比较好*。”
“……”
学生们的好奇迅速转化成了后悔和反胃,但他们已经错失被老师照顾心情的机会了。佩斯利平静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让现场的温度越来越低:“有那么多关于食人魔的电影、电视剧、小说,因为人类就是从同类相食开始的,我们总是会被一些原始的罪恶所吸引。人吃人和人杀人不同,并不是出于憎恨或者爱这些高级情感。这是发自本能的食欲,是物化人类的终极表达……这个案子给我留下了一个难解的疑问:如果我们用文明自诩身份,花上万年的时间剔除兽性,那吃掉同类的那四十个人,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人类吗?他们是否还应享受现代社会赋予他们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