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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浑身湿透,一条腿不自然地弯折,手上拎着一把长而锋利的军刀。他有一张黝黑的脸,咬紧牙关,带着某种似哭似笑的表情看着里面的人。
他的胸膛中传出一阵沉闷的笑声,随后这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变成放声大笑。可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四处回荡,被扭曲成痛苦的嚎啕。紧接着他止住笑,目光像刀子一样钉在红头罩身上。
“我来杀死猎人。”他哽咽着说道,“这是我必须做的事。”
佩斯利认出了他:“……阿道克船长?”
红头罩高举着武器:“他不是在西伯利亚吗!”
“我没见到他被带进西伯利亚,所以……他是怎么逃走的?”
“别管这些了——他嘴上说的杀死猎人,为什么要看着我?”
“我必须做!”船长痛苦地大叫,“为什么……整整一百年!我却被一个人类毁了!”
“事实上,是一百四十六年。”佩斯利小声插嘴。
船长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大笑,笑声听起来却悲痛万分。他指着角落里的鱼人:“你能相信吗?我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丑陋的、卑贱的深潜者,身上流着肮脏的血,在那个该死的渔村里乱-伦……你知道为了摆脱命运,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只要能获得自由,把所有人杀光都不足惜!”
“哇哦,冷静下来。别往前走了。”红头罩瞄准他,“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仇也别对着我——你会后悔的。”
船长摇了摇头:“我们都互相憎恶。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们。”
维卡突然向侧边冲过去,抱住佩斯利的腰把她扑倒在地。下一秒,船长猛地跑向红头罩,子弹像打在水里一样穿过他的身体,却没能减慢他的速度。冰冷的风像惊涛骇浪般裹挟着所有人。佩斯利的后脑勺磕在墙上,不由得眼前一黑。她捂着脑袋坐起来,红头罩和船长却都从原地消失了。
“他们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