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沉下了脸,眼神晦暗不明地注视着那个绯红的印子,手指无意识地刮蹭着那里,似乎想把那个痕迹抹消掉。可越是用力,那个痕迹就越重,甚至连弥都不舒服的往旁边蹭了蹭,避开了他的手。
不可以的纲吉魔症了一般盯着那个印子,出声念道绝对不行,弥
他单手撑住床榻,俯身过去,吮住了脖颈的那一块皮肤,像是想把那块痕迹盖掉。睡梦中的弥迷迷糊糊地又被这种湿热的触感恼住了,半睁开眼睛伸手推拒她身上的人。
手被按在了头上,弥无力挣脱,她努力的聚焦视线,却只看清了眼前的棕发,柔软地挠在她脸上痒弥软绵绵地发出声音,身上的人一僵,停下了动作。
弥感觉到眼前的人似乎在看着自己,她努力眯起眼睛想看清,眼前的画面却传不进大脑你是谁她微微仰起头,近距离地观察分毫未退的纲吉,然后才一笑,整张脸都明艳起来是阿纲啊。
她迷糊的醉着,又躺回了床上,一副委屈的样子告状着刚刚有人欺负我。说完,她的嘴角又换上那抹迷醉的笑,从对方松开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双手,弥伸手揽住纲吉的脖颈我好困,你要的话,轻一点。
沉默了良久,她才听见一个声音略微颤抖的在她耳边响起。
好,我轻一点。
☆、第一百零一章
弥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上那架巨大的水晶吊灯发了好一会的呆了。
她身上带的现金不多,只换到了一枚蓝色的筹码,不过阅换筹码的荷官仍旧礼貌而平和,并未因为她看起来像个穷光蛋而有任何轻蔑。
弥低下头,长时间凝视光源的动作让她的视网膜里出现了一小块模糊的光斑,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弥站起身,黑缎的长裙随着动作潋滟出一系的暗色流光,她一边单手捂着嘴,慵懒地打着哈欠,一边朝赌桌走去。
高跟鞋叩击着光洁得足以照映出人影的拼色地砖,弥扫了一眼赔率,温温和和地笑着将手里唯一一枚蓝筹放到赌区。
这里是闷热六月的澳门,大厅里开放着十足的冷气。弥一个人从大陆飞过来,为了结交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开拓白帮的贸易渠道。
原本是想先探探路,见识一下所谓澳门最大的赌场,手里的蓝筹也是随意放下,却没想到在骰筒开启后,意外地赢了一局。这局的赔率有些高,身边有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士都发出了遗憾的声音,弥手上的筹码忽然就增加了好几倍,还需要托盘才能都收起来。
一夜之间就能从庶民变成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