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宥廷喘着气,封傲的处境比他好不了多少。他的呼吸也乱了,此时被推开,总算也有了冷静,看着郑宥廷一边将困住手的衣服暴力地丢开一边记得还大步走到窗边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一切视线,封傲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郑宥廷理智而冷静,即便方才那番纠缠,自己也丝毫没能让他停下思考,无时无刻记着自己身处任务中找到自己要求配合的立场。
郑宥廷扯窗帘的动作粗鲁得就差没将双层的窗帘这么拽下来。
他此时狼狈极了,尽管遭遇太多太多的意外和生死一线的危机,可从来没有一样能让他如现在这般有一种屈辱感和完全的不知所措的茫然感觉。
嘴唇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口腔和鼻息间留下的属于另一个的气味,还有身前被人用力抚摸过的体感,让郑宥廷连说服自己方才只是一场单纯的意外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算什么……简直是疯了!
郑宥廷像是要把自己的指骨捏碎一般的用力,他的身体和思维都在发僵,好一阵才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身走回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
演这出戏,无论如何郑宥廷势必要在封傲的住处待足时辰。
可眼下,他丝毫没有从前霸占封傲的卧室的打算,疾步想要离开这里。
封傲任着他和自己擦身而过,他能感受到郑宥廷此时对自己的抗拒,可封傲绝不是那种遇到问题便冷处理的人。
他向来,当机立断。
“等等。”
封傲拉住了他,郑宥廷在混乱之中没察觉到封傲靠近自己的速度超乎常理,他反射性地甩开封傲的手,后退一步。
封傲道:“方才我……”
“够了。”郑宥廷出声打断了他,“是我要你的配合,你既然有经验,能让我达到目的,其他的,没有任何意义。”
封傲拉着他的手缓缓地,施了力,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淡了下去。
郑宥廷挣了挣,却意外地轻松地挣脱开了。
他没再停留,从头至尾也没有看封傲的神色,几步出了卧室。
郑宥廷坐在沙发上,他的神经紧绷着,注意力不自觉地集中在了开着的门口,也不知对于卧室内那人随时可能出来的事情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
封傲却一直没有再出来。
这让郑宥廷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控制住自己想碰充满不适感的嘴唇的动作,企图对封傲和自己方才那荒诞的一幕做出解释来。
配合自己?
这个借口简直滑稽。
不说他做着这样高危的任务历经了旁的同龄人无法想象的生活,看得多了也到了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方才越轨的行为是怎样的危险。
自己的生父亲吻自己,甚至……他毫不怀疑那人方才是真的想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抚摸自己的手和唇舌的纠缠都说不出的色.情,那根本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行为!
他究竟把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