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几乎和自己的融在一起,他的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封傲清楚他每一个动作的用意,这伪装制造出的激情让他不得不想到郑宥廷如此精准的角度和动作拿捏,是否有过太多的自身经验还是自己并不是他第一个需要配合的对象。
他心里远不如面上那样的淡漠,偏生郑宥廷察觉不到他的心思,还自顾地动作着,他侧了侧头,四片嘴唇便轻轻地摩擦而过。
郑宥廷也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忽视了这个意外,封傲将他眼睛里的冷清看了个清楚,这个人,在搅得自己的心绪前所未有的混乱后依然毫无所动。
这个认知,让封傲危险地眯了眯眼。
他一个动作便调换了两人的立场,带着几分凉意地笑道:“配合?”
“是这样么?”
他低头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捕获了郑宥廷的嘴唇。
分明生疏,却像是预演过千百遍一般,在嘴唇碰上对方时,身体自发地摸索到了埋藏于深处的本能,动作全然不需要经过任何的思考。
他含住了郑宥廷的嘴唇,用力而粗鲁地用柔软的唇瓣摩擦着对方同样单薄而同样柔软的部位。
极度的错愕,让郑宥廷一时间连反应都不能有。他的嘴唇和下巴叫封傲称不上亲吻的厮磨弄得火热而微疼,知道那接急切想探索什么的舌头在他嘴唇上不断舔弄,郑宥廷才大惊地推他。
“你疯——唔,唔唔!”
封傲的舌头趁势闯进他的口腔,他单手便将郑宥廷试图放抗的双手制住,扣在头顶上让他放抗不得,一腿顶住他的双腿,另一手勒住他的腰,开始了他的掠夺。
或许这是他早前便想做的事,更早于自己发现对他身体有冲动的时候。
男人,在某些方面俱是自学成才的天才。
封傲凭着那股热望,很快便找到展露这种*的方式,亲吻,或者说是单方面毫无章法的横扫和吞噬。
封住他的声音,舌头翻搅着他放抗着更似热情回应的舌头。别指望那能有多缠绵浪漫,全然激烈得如喷涌而出的火山一般,比野兽更凶猛。
郑宥廷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封傲,剧烈得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撼动封傲半分,那放抗不论是在封傲眼中还是在唯一的旁观者看来都是在迎合。
封傲的手掌自发地在他腰腹抚摸着,这具身体散发着太过勾人的魅力,再没有触碰前就已经叫人动心,何况现在。触手的皮肤弹劲紧实,无不透露着属于男人的阳刚,封傲从未想过这样的感觉会让自己心头涌起一阵火热来。
他更加用力,看着郑宥廷的眉头死死皱着,该死地透露着一份脆弱和不堪让失去冷静的自己更起欺负他的冲动。
郑宥廷的瞳孔缩起,胸腔的欺负像是断了水的鱼一般在求生中剧烈扩张,他还未蒸发散尽的理智告诉他用鼻子呼吸,可封傲打进他鼻息里的呼吸太过霸道地占用了毫厘距离见的空气,让他窒息。
若不是封傲在最后关头放开他,郑宥廷怀疑自己会窝囊地窒息而亡。
他没命似的喘息着,扭头想躲开封傲还不依不挠地在自己脸颊和耳鬓上磨吻,可那动作只给了封傲更多施展的空间。
更过分的是,封傲的手不断地往上摸,甚至把自己当女人似的在揉弄自己的胸肌!他满脸的冰霜都再维持不住,气急败坏的语气甚至都带了些示弱的求饶:“住手!”
那人不但不听,反而更变本加厉地将自己的上衣撩高,要将它丢开。
分明心里又惊又怒到简直要把理智都烧光了,郑宥廷却还记着窗外周三派来窥探自己的人,他狠狠地挣着手,终于在封傲将他的衣服向上脱去的时刻得获了双头的自由。
啪!
郑宥廷伸手拍下了室内的照明开关,在被黑暗吞没的同时,狠狠将封傲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