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匪说来奇怪,不劫财不杀人,三番两次,只一个劲儿的想让奚言跟他们走一趟,不同意就天天来,也不敢直接动手掳人,看上去对奚言颇为忌惮。
思及此处,奚言顿时有了主意。
“清砚莫慌,床底有一坛油,速速泼在地上,记住,要隐蔽一些。”奚言说着,将后墙小窗微微开了条缝。
后面并无水匪把守,她微微松了口气。
清砚忙不迭照做,与此同时——
“小娘子这两日可安好?我家贵人请娘子前去一叙,还请小娘子别再推脱了,赏个脸。”
门外甲板处,为首的人膀大腰圆,络腮胡子,正领着一帮水匪大声笑叫,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小娘子莫要害羞,再不出来我们可要进去了!到时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小娘子可别怪我们。”
络腮胡哈哈大笑起来,身旁几个附和着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奚言先让清砚翻窗出去等她,她孤身一人走到门前。
“你们到底意欲何为?”
隔着门板,奚言声音颤抖,颇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听得外面水匪心头一阵火热。
“小娘子莫慌,你先把门打开,我家贵人就在附近的船上等着小娘子了,小娘子还是莫要固执了,快快随我们过去吧。”这人尖嘴猴腮,声音太监般又尖又细。
奚言犹豫道:“我与你家贵人素不相识,为何三番两次相邀?”
“一回生二回熟,我家贵人又与小娘子同行,漫漫水路有个伴儿。何况小娘子这雇的船夫不顶用,划两下歇三下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再说这船上连个靠得住的人都没有,万一发生点什么事,跑也跑不掉,不如与我家贵人同行一船,我家贵人是个怜香惜玉的,有点什么事也好照应。”尖嘴猴腮耐心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