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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余夏这不是安安全全回来了么,我就说你不用担心的!快进来,我们到屋里聊!”王慕倾热络的叫着娘亲,娴熟又乖巧,看陆裳似有踌躇,便扯了扯余夏的衣角,示意让她说些话。那句热络的“娘亲”始终卡在余夏的喉咙里,说来也真是奇怪,薄凉时能叫出这两字,现在反而叫不出了,这般想着嘴角都牵扯出一味苦,最后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你...进来吧!”
陆裳被请进了她们的小院子里,虽然有很多好奇,却也不好到处看,她只是看一眼一个地方便在心中描绘起她的孩子每日的起居生活,哪怕连残影都没有捕捉到,但也觉得看上一眼,心便安了不少。
“好好和娘亲聊,需要我的时候就唤我,我不会走远。”王慕倾整理了爱人的衣领,那是朝夕相处的生活里,慢慢养成的举动,她们觉得没什么,但是在别人看来,她们,很恩爱。她说完就安静的退了出去。这一退,整个空间变得好安静,余夏不太敢看陆裳,不自在,陆裳看着余夏不自然,有些尴尬。
和早上的急切不同,此刻陆裳又开始注重自己的仪态了。她扶了扶头上的头钗,“刚刚慕倾说得不对,其实,她很担心你,坐在门口等是她坚持的,她想早点看到你!”
“我知道!”冷冰冰的回答后,又变成了各自的沉默。陆裳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么,我今天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你...”那样故事,那样的悲悯无助喘不上一丝气来的故事并不只是故事,它真真切切的发生在陆裳的身上。
更残忍的是,故事里真正的受害者成了讲述故事的人,她亲自揭开从未治愈过的伤疤...
永寅十二年,科举考试结束,殿前跪拜叩谢圣上封赏的进士人群里有一个不起眼的人,名唤夏七醒,在人人都争相这攀附权贵之时,不擅长人际的他被封到了个小县当父母官,他的挚友替他委屈说以他的才学不留京入朝实在可惜,但他却说只要是为了圣上的江山社稷,能为万民造福,他在哪里都一样,他一身干劲儿的去赴任。那县城本是匪患横行,百姓生活得不到保障的地方,他去治理的第三年却已经完全变了样,社会变得安定,百姓也都不再战战兢兢,越来越往富足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