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们走?”
谢千欢摸不着头脑。
这会儿,她该听谁的好呢?
知道狱友老头的身份之后,她也不好像之前那样对他自来熟了。
“夜澜,你也来。”太后微微抬眉,“他们父子多年未见,让他们叙叙旧。”
皇帝清了清嗓子,“咳,其实朕也想去看……”
“父皇,儿臣告退。”
萧夜澜直接行礼,把皇帝的话堵在嘴里。
皇帝瞪着他,“告什么退?朕方才已经和太上皇聊了许久,你也该跟你的皇爷爷多聊聊,向他老人家学习治国之道!”
“父皇说笑了,儿臣不过是一个王爵,连太子都不是,哪里谈得上学习治国。”
萧夜澜转身就走,气得皇帝吹起了胡子。
太上皇拍了拍桌子,“好了,我们刚说到你在江南推行的条例,只许农家穿绢纱,商人必须粗衣麻布,这有很大问题。”
“父皇,朕也不想这样的,是江南提督上奏说当地奢靡之风盛行,商人仗着有钱就穷奢极侈,老百姓互相攀比,风气很不好,朕才出此下策。”
皇帝苦着一张脸。
几十岁的人了,还是天子。
在老爹面前依然被训得跟孙子似的。
太上皇冷冷看着他,教训道:“你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老百姓不能在衣服上攀比了,难道他们就不会比别的吗?农民根本买不起绫罗绸缎,有钱人又没法买,让织造署怎么办?下旨之前先动动脑子,我大夏从未有过如此荒谬的条例,萧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朕知道错了,朕撤回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