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回头,那人正笑颜俊朗地望着自己。顾白接了那砚,飞快地往书房跑。生怕如雷的心跳与涨红的面庞泄了心底的钦慕。
先生详视着这方砚,不由笑着叨叨絮絮起这学生以往的事来。顾白听得入迷,沈慕渊小时的模样,学习的模样,读书写字的模样,都像是印成了画,在他脑中翻飞。
白雪消逝,柳枝抽芽。到了二月,天仍寒意不去,阴雨绵绵。顾白起早在知敬桥下摆了摊。晨起生意清淡,但多少总有一两个起得早的,路上也没旁的店开门,若想寻碗热食,只有他这豆腐脑了。
正专心给炉子添着柴火,忽有人至。
“一碗豆腐脑,咸的。”
顾白抬头,先入眼的是靠在桌旁的一把油纸伞。再朝来人望去,无限心绪绽落开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