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姜帷立马握紧拳头,咬在自己嘴巴里不让自己再出声,冯子叶也屏住了呼吸,苟且的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住沉默,竖起了身上每一寸感官探查隔壁床的动向。
陌生的病人似是翻了个身,但原本明显的呼噜声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绵长而简单的呼吸。
完了。
一定是被吵醒了吧。
姜帷瞬间有点绝望,压印陷进了拳头里,压着冯子叶脑袋的那只手也放松了重量。
冯子叶似乎也有些微的紧张,但他很快再次动作了起来,只是这次动作的幅度明显比刚才小很多,他缓慢地将姜帷纳进自己喉咙的深处,再稍微退出来一点,又再次纳进去。
这种又深又紧的包裹是最为致命的,远比那种频次高的飞速运动来得撩人,这是即将要攀登到最高点时才有的预备。
姜帷招架不住,冯子叶那双柔软的唇紧紧箍着他那层活动的皮,一下一下的推拿,配合喉咙深处包裹着的前端,他一个紧绷,拉直了脚背,腰腹往前一挺,就将自己所有的子民尽数流放到对方食道的深处……
“哈……”姜帷失去了力气,松开的拳头泄露了嘴巴里的喘息,但尽量压制住了声音的分贝。
但这几不可闻的满足叹息还是被敏感的冯子叶捕捉到。
有了上次对姜帷的了解,他知道姜帷是属于一到忘情之处就会顾不得太多的性质,所以这次他索性把姜帷纳得更深,姜帷也不负众望地的确释放到了他的喉咙里,液体精准地滑进食道,没有把冯子叶呛道。
他就那样含着姜帷,喉结滑动,将黏腻的白浊一点点吞进了肚子,又在姜帷尚处在攀上顶峰的余韵中,包紧着松懈的柱身,缓慢地退了出去。光滑的顶端退到舌头上时,还不忘缠绕舔舐,吸一吸那微微张合的小孔,不放过任何一滴漏网的鱼。
结束之后他爬起来重新躺到姜帷边上,伸手将人抱住,微红的面颊上眼睛弯弯,他凑近了姜帷因为幸福而显得有几分痛苦的脸,似是在说:“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不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两人靠微小的动作和流转的眼波交流着,姜帷松懈下来的眉眼回望冯子叶,眼角刻意绷起来的肌肉像在回应他:“好大的胆子!”
冯子叶舔舔嘴唇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凑到姜帷耳朵边上,悄悄地说:“睡吧”,复又将脸埋进对方的胸膛,手臂紧紧地搂着,闭上了眼睛。
这怎么睡?姜帷瞪大着眼睛,眼下本就浅淡的卧蚕都被拉平。他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隔壁床的动静,一边将手探入被子中,拉上了自己的内裤。小心翼翼系好腰带后才注意到自己连鞋都没脱。而更要命的是,冯子叶光/裸的下半身正贴在他身上,滚烫的某个部位一直维持着明显的变化。
他心疼地摸了摸冯子叶的头发,这个男人,都再次敬礼了也不说,还想就这么睡过去吗?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隔壁床的位置,隔着床帘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应该没有睡着。他想学着冯子叶那样,不出声地为对方打一发手/枪,但带茧的掌心才刚刚触到对方,就惹来对方一声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