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树丛中的萧月与枼九歌见枼荃屋子里的蜡烛已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萧月便匆匆拉着枼九歌径直出了枼府大门,上了早已准备在一旁的马车。
经过一夜的疲劳奔波,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座高大阔气的宅子门前。次宅不是别处,正是樊洛离的住所。
萧月扶着枼九歌下了那车,向樊府大门走去,不料却被守卫拦住。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守卫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烦请知会樊公子一声,直说九歌在门口等候。他便明了。”
枼九歌面容诚恳道。
“好吧,你且在此等候。”
守卫带着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走进了樊府。不料,樊洛离正在院子里练剑。守卫不好打扰,便只得站在一边。
樊洛离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一旁观赏的姜瑜也毫不逊色,随即坐在琴旁,伸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斜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一折连着三叹。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
曲毕剑止,樊洛离与姜瑜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樊洛离慢慢走向姜瑜身边,撩起他的一丝秀发,宠溺地问道:
“你这琴技可是越发地精湛了,可是背着我有偷偷地练习了”
姜瑜低头,脸微微一红,害羞地说道:
“怕是我琴艺不精,便再是无法与你合作秋瑟吟了。”
樊洛离开怀大笑,伸出手想要将姜瑜拥入怀中。余光一瞥,却看到了现在一旁的守卫。便问道:
“子夜,你可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不好好看门,竟来这里搅我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