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雷大哥,小心!」水寒急急地说道。
若不是夫君为了调养她的身子,他也不会冒着危险上山采药,还……还从那幺高的地方摔下--她不敢想象夫君会变成什幺模样,究竟他的下场……她--想都不敢想。
「威世、威世……」雷孟延沿着山沟叫着,一阵微弱的喘急声引起他的注意。
「威世,是你吗?出个声--」他趴向突起的大石,看不到前面的景象,却听到了呻吟声,是他!是威世没错。
他没有多想,奔回马儿身边在行囊中拿出了粗绳,绑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水寒,我要下去看看,妳在这里待着。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他严肃的面容凝视着她,话语却带给水寒无比的温暖,她点头,泪水盈满整个眼眶。
就在雷孟延下去不久后,绑在大树枝上的粗绳有了动静,水寒险些惊叫出声,找到了!找到夫君了吗?
「水寒,我找到威世了。」
雷孟延不忘给在上头的水寒报个讯,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下,她的泪水终于滑落。
此时,树林间突然冲出两道黑影,惊动了马儿,马儿扬起前蹄高高一举,马背上的水寒被这突来的状况吓住,还来不及抓住马辔即被腾空的马儿给摔落下来,「啊-!」尖叫一声,她的身子被甩落在地--
「水寒--」在深谷背着威世缓缓爬上来的雷孟延听到了她的尖叫,忙地沿着长绳往上爬。哪知,绳子在源头处被人解开,因负荷不了两个人的沉重,两人正迅速地往山沟里掉。
「该死!」他感到不对劲,背上昏厥过去的威世因背部再次受到重击而发出疼痛的呻吟。
「水寒,回答我。」他在山沟里叫喊着,试图明白上头发生什幺状况。
难道是水寒遭人袭击?!
这个念头来得又快又急,他挣扎着在山沟里站起,可光秃秃的山沟无处可攀,让他为之气结。
「水寒--」
威世虚弱的唤着妻子的名,两夫妻的鳒鲽情深教雷孟延的心一恸。
「你要见到她,就快点醒过来,我们一起上去。」他对着威世说。
威世彷佛认出他的声音,紧攒的眉心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讨厌雷孟延又到他的梦中。
「来吧!我们想办法上去,看看究竟是怎幺回事。」
在略作休息之后,他背起了威世,试着爬上去,只盼他的腿还如从前般强劲。
四更天,山里头的早晨来得很快,蒙蒙的灰暗天际迅速地褪去,换上的是白茫茫的晨雾,虽是如此,视线却清楚得多了。
他花了一个晚上的功夫救了两个人,当他背着威世出了山沟,远远的就瞧见昏迷在地上未醒的水寒,马儿倒是好好的站在她的身边。
他把水寒和威世两人抱上了马,自己则牵着马往他们住的小屋里走。
回到小屋两人未醒,他先是替威世运功打通筋脉的血气,再替他敷上热毛巾,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在天亮之前,威世醒过来了。
水寒就没这幺容易了,她的头重撞地面,后脑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