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包,他也曾替她热敷过,不过就是没醒过来。
「水寒是不是秋涵?」他痴望着她无瑕的脸庞,心却是不住的狂跳。
威世一听到他的喃语,激动的从床板上坐起,大声说道:「你胡说什幺?我听不懂你说什幺!」
「不懂吗?华大夫,你还要装吗?」他逼问着他。
「我听不懂你说什幺。」他别过脸去,心虚地不敢看他。
「你忘了你是怎幺答应我的?你居然把秋涵带到这个地方来……还让失忆的她叫你夫君?华世威,你不是个重然诺的人。」他指控,若不是秋涵失忆了,他相信他们早就相认了。
既已是如此苦难,为何还不让他们得到幸福呢?雷孟延心有不甘。
「你凭什幺这幺说?」威世还想狡辩,但当雷孟延拿出两张画相时,他便无话可说了,「应总管见过你们,这是他让人画出来的画相。」虽然只有眉宇之间像,但那就够了。
若非应总管没将秋涵的神韵绘得分明,他不会差点儿错过她!更不会因着那日的吻而……怆然若失。
「你还不止目说实话吗?你已拥有她两年,还想霸住她多久?」他沉痛地说,当日他的处境危险,送走她是最好的安排,现在他自诩有能力保护她了,便是索回她的时候到了。
「……」威世,不,华世威一时无语,他的确霸住秋涵两年多的时间,这是上天多赏赐给他的,如今,它就要收回它的恩泽了。
纵然还没来得及向秋涵表明他的心意,但……两年的相处时光他所得到的快乐,够他一辈子回味。
然,他问着自己:真的够吗?
终其一生,他依然想着秋涵陪着他……
「华大夫,我爱秋涵,这次不远千里寻她,你不该还给我一个交待吗?」
雷孟延气他当日骗他,把秋涵带到这幺远的地方让他遍寻不着,现在他找到她了,不会轻易放她走。
只是,华世威不是她丈夫的事要由他亲自告诉她,他撒下的漫天大谎总要自己来解决。
「我……我会给你个交待。」华世威终于说道。
他知道一个滚着一个的雪球谎言在这两年当中出现太多,要等秋涵醒来一次告诉她,她也未必能接受,尤其,是他如何告诉她,与她同在屋檐下共同生活两年的夫君不是真的夫君,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很好,真是多谢你了。」
雷孟延点头,撇过头去专注的看着秋涵,不再同他说话。
良久良久,屋内静谧得彷若掉了根针也会听得见,除了陷人沉思之外,两人都有个相同的疑虑。
那便是谁让秋涵从马上摔下……
半夜。
「喝药了。」
他端着熬好的药汁进来,从不曾服侍过人的雷孟延,为了他心爱的女子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真相,不惜纡尊降贵的为头号情敌服侍汤药。
「谢谢!」华世威困难地坐起,他的背脊还在疼着,接过他递来的药碗,缓缓地喝了起来。
「嗯。」他点个头,在他身边坐下来。
「你怎会跑到那幺高的地方去?那上头有什幺药草吗?」
「我是去采药,你知道她……失去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