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
易行止摇摇头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有什么心事讲出来,别自己憋坏了。”
然而这种事情谢文纯是绝对不会说的,一边是老师和自己的良心,一边是他的母族,他还不想选。一整天上课都心不在焉,所幸今天是谭先生来讲大晋律法,这些沈灼然教导的十分用心,又在游历中不断指点实例给他,谢文纯对律法算得上十分拿手。下午的算学也是谢文纯在家就早掌握的,于是他几乎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发呆”。
易行止见他魂不守舍,几次提醒他没反应也就随他去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才只认识两天。
到了晚间,谢文纯拖着步子,来请老师沈灼然宽限些日子。
沈灼然了然笑道,“想不通?不知道怎么写?”
谢文纯低着头,闷闷道,“孝乃民之行。”
沈灼然道,“以孝事君则忠”。
谢文纯虽然还有话可以反驳,却也知道这样“诡辩”是没有意义的,他站了一会,突然跪下道,“沈先生,求您将我逐出门墙。”
沈灼然心中又气又怒,没想到这小子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怒道,“不准!”气的就想打他,终于没忍心下去手,“文纯,你看不到吗,你看不到吗!再这样下去,大晋就要亡国了啊!”
谢文纯挭着脖子道,“我看还能有一百年!”
沈灼然气的直抖,“一百年?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为的就是见国有弊而不言,人人结党营私谋一私利么!”说罢,拂袖而去,远远的又扔下一句话,“不出两月我就要上京了,你好自为之。”
谢文纯仍直挺挺的跪着,眼睛慢慢的红了,一拳砸到土里,终于痛苦失声。
回到房内尽管百般遮掩,还是被濯香看出端倪,濯香忙冰浸了布巾,来给他敷眼睛,一边不断说道,“少爷,可是和沈先生又闹矛盾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这种木头疙瘩较真,气坏了自己身子就不好了。”
谢文纯默不作声,待得第二天起来,又和没事人似的,和同窗正常交际着,有问题请教讲课的夫子,有些想法也回去找沈灼然,仿佛那天的事情就不存在了。沈灼然也抽了个空子,告诉了他练字的“秘诀”----没事在墙上写字,有助于炼字形、笔锋。
然而每一天,他都会对着白纸空坐,显是内心仍极为挂怀。就在谢文纯在岳阳书院安定下来的小半个月后,谢松的回信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刹不住了……(t▽t)
第23章九死不悔
谢松的回信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