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本意并不是这样的。”鼻音浓重,不似平日娇冷,她强力控制自己情绪,不要让水汽逃逸出来。我想做得更好,这句话在舌尖滚了几滚,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没有用。
“真希,”他从椅子下来,屈膝蹲在她面前,一个微妙的距离,“我相信你,因为我也是你的队员。”
卷翘浓睫翕动,眼睛蒙胧胧地闪着水光,面庞似乎向他方向偏了偏,或许是试探,或许是无意识的动作。牧绅一手心微痒,但没有继续动作,只再重复了一次,“我们是你的队员,我也是。”
那目光太诚恳,又太深砺,让左眼的泪痣也惑人了起来。
一滴眼泪,终是不堪重负滚落下来,蜿蜒出晶莹痕迹,悬在眼下也像一颗痣。但是他的手终究没有伸过来,给她擦拭掉。
“知道了,牧。”
Maki?,是叫他,还是叫自己。
“我说,真希同学,”宫益瞠目结舌,“这个分量是高砂同学的吧?”
“他的也有准备呀。”真希拎着另一个超大号的袋子,“你帮我一下。”
在此前,宫益对真希说的“特别制定训练餐”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她是国际转学生,是否会做特别的洋食料理?
但,这满盒子的蔬菜和豆类都是啥?
连续一个多周的白煮鸡胸肉,羽衣甘蓝色拉,生巴旦木,鹰嘴豆,他不用打开盒子都想象得出来装的是什么食物。
“运动员除了训练,饮食也非常重要,”她也捧起自己的餐盒,以及一迭外文文献,“喏,期刊上也有详细的案例依据证明饮食有重要的作用。宫益你没有发现自己肌肉含量上升了吗?”
“有……有吧?”
但是真的好难吃!而且真的要吃这么一大盒吗?他默默吐槽,因为他知道问出来,真希就会说吃饱了你才不会有心思想着喝汽水和吃炒面面包,运动员要和这些高加工食品sayno!
“高砂,这些你都能吃完吗?”嚼嚼嚼,鼓着腮帮子问旁边大个子中锋,高砂的量至少翻个倍。
“我分给阿牧了,”注意到宫益震惊的眼神,高砂神色自若,“他一直看着我们,我觉得他很想吃的样子。”
居然还能这样,高砂好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