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莽一怔,飞身扑了上去,电光火石间他难以招架竟以血肉之躯护住了巫婆子。
锋利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潺潺的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林姚反应极快,他顺势刺向尚华,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尚华死死地咬着牙,“下次再见到你,小心你的小命。”他不做耽搁,飞身离去。
巫婆子愣愣的看着巫莽,眼泪无声的滴了下来。
“你这疯婆子。”巫莽笑着说完这一句,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随之倒了下去。
巫婆子抹了一把脸,糊了一手的血与泪,她淡淡道:“挖坑,埋了。”
林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巫婆子背对着他在一块大石上坐下,背影显得落寞寂寥,黄昏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令她显得虚幻而飘渺。
林姚就地埋了巫莽,低声问道:“要不要立块碑?”
巫婆子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波澜不惊道:“走,回去。”
林姚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土地,随即转头抬脚跟上。
☆、第一百零二章
夏至将至,漫山遍野弥漫着翠绿的色彩,浓密的树林映照出阳光斑驳的痕迹,穿过花草芬芳的近路,眼前便是云雾缭绕的山巅。
陈道真抬眼望去,满眼皆是似水柔情,他脸上带着一丝舟车劳顿的倦意,嘴角却微微翘起,显得十分温和柔顺。
酒鬼头只身跟随他前来,见他心情佳好,便不疾不徐的问道:“小师父,徒儿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
“说罢。”陈道真敛起笑容,微微侧目用余光瞟他。
酒鬼头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驾着马往前踏了两步,问道:“您这次怎么对青山派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
“这次您借鬼尊的手铲除的门派多多少少参与了当年围剿沈傲或是之前血洗沈家村之事,是不是青山派也曾参与其中?”
陈道真浅笑道:“温老前辈固然正直不阿,但为人迂腐,行事摇摆不定,说穿了就是耳根子软,我不帮他下下决定,他到死都成不了事。”他撇开眼望向远方的山峦,漫不经心的踏马前行。
“恐怕不只是这样吧。”酒鬼头嘿嘿笑了笑,“是不是青山派有什么密闻,说起来温老头的儿子儿媳妇死的古怪的很,小师父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吧?给我听听呗。”
“多事。”
酒鬼头漏出谄媚的笑容,涎着脸贴了上去。
陈道真凉凉的瞥他一眼快马加鞭踏尘而去。
经过山道的时候两人才缓下了速度来,原先住在半山腰的亲眷人数众多,如今却见多数房屋空荡,不见炊烟,不知是不是搬离了羲山。
苏钰宝恰好从家中出来,自从苏铃铃被放出来之后他娘亲的心情好了许多,对着他也有了好脸色,有时候甚至还会对他嘘寒问暖几句。
苏钰宝却没有受宠若惊,甚至连半点喜悦之情都不曾有。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景师兄重伤不醒,到如今都在禁地之中疗伤,而罪魁祸首却没有半点愧疚与心虚,反而过的畅快淋漓。
一边是他孺慕的师兄,一边是他血脉相连的母亲与姐姐,苏钰宝在犹豫和挣扎中日益消瘦,才半大孩子的年纪却已然愁眉深锁,仿佛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般。
自从苏方氏得回了女儿,不只对苏钰宝和颜悦色,对苏启胜更是柔声细语百般体贴,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欲语还休的柔弱女子。
夫妻二人的关系渐渐修补,有了琴瑟和鸣的初态,每每见到此番情景,苏钰宝便不敢讲事实说出来,自他懂事之日起便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