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通知陆续下来,分别在即,班里同学组织最后的聚会。
一切计划好的未来都被现实拆的七零八落,许溪第一次喝多了酒。
许琰那时推脱和搪塞的回复还犹言在耳,她把KTV昏暗的照片拍给许琰,说同学们都玩的很高兴。
被甜味掩盖的酒精试图释放压抑许久的神思,许溪在放纵和清醒之间反复挣扎,却麻痹不了求而不得的郁闷。
她已经是许多同学眼中无法企及的优等生,艳羡的话语不绝于耳,因而更无人理解她的煎熬。
散场时,田樵走在最后专门送了礼物给许溪:“老同桌,就不道什么贺了,其实我知道你没发挥好,只愿你今后坦途,一帆风顺。”
那一分之差,田樵去了许溪想去的学校,两人都没能如愿。
许溪有些晕乎乎的,被风吹得一个激灵,单薄的身体有些摇晃,她的醉意不过是失意,全被田樵看在眼里。
更重要的话卡在嘴里,现在说似乎不合时宜,只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我来吧!”许琰远远的等在路边的树下,看着两个拖长的身影在门口的彩灯下说些什么,甚至退后一步躲在了树影下。
现在却不得不快步来接住许溪:“谢谢你啊同学!”
“哥!”石膏已经拆了,完全愈合只剩交给时间。
许溪拍拍自己的脸颊,仔细的挽住许琰没受伤的胳膊,倚靠着他的肩头,扬扬手中的礼品袋,扭头冲田樵喊道:“谢谢你!再见啦。”
抬头看向许琰,带着酒气责怪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来,我看到你在树下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许琰拍拍她的手背:“哥哥没什么文化,如果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可以考虑……”
许溪没有接话,她好像有些生气,许琰感受到一阵沉默的低压,渐渐闭了嘴。
“哥哥,我们一起吃过多少苦?”昏黄的路灯下没有什么行人了,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许溪终于重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