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开他最上面的纽扣。
一道锐利的寒芒落到她的后背,克莉丝知道威廉在看她。
厌恶,冷漠,不在乎,喜欢?
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情感,就让她自己从他的身体上寻找答案,她感到兴奋,双腿也有些濡湿。
其实只要她抬头,或许她就能那对专注的黑眼珠里捕捉到真相,只是克莉丝不敢,那种微妙的悸动是相互的,她很难保证自己情不自禁兴奋起来时,也能将眼底的欲望掩藏得天衣无缝。
克莉丝低垂下眼帘,让他最多只能看到她紧绷的下颚,紧抿的嘴唇和扇动的睫毛。
她无意将未来全托付给海因里希的仁慈,他总是喜新厌旧,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寻觅很多新欢,若是她无法在他的身边站稳脚跟,那么另找丈夫是她必须要面临的困局。
不久前,海因里希开始观摩起他皇后候选人的肖像画,这是个令举国欢腾的消息,这意味海因里希希望娶妻生子,他是位多产的皇帝,光是明面上,他已有叁位私生子,这些孩子都没有王位继承权,他要寻找一位身份高贵的妻子,来为他诞下法定继承人。
马尔米勒的女儿黛茜也是候选人之一,她从那位她们共同委托的女裁缝那里知道,那个女孩正在练习新的舞步。
这真是糟糕的消息。
她就像个妓女,四处吆喝出售自己,上赶着给海因里希做情妇,还得担忧他瞧不上她,或者不付嫖资。
海因里希和总把精液射进她子宫的马尔米勒一样可恶。
去他的。
克莉丝微曲的小指如蝶翼般,故意刮过威廉内衬之下的肌肤。
她指下的肌肉陷了下去,很长时间,才重新挺起来。
他在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