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婠脱口骂了句骚狐狸。
花蝴蝶分明听见了,却故意装着没听见,由她骂,骂又不疼,仍旧缠着白金禄要去行在看看。
白金禄赚足了面子,最后佯装很为难的:“好吧,就去看看。”
根本是他高兴,花蝴蝶却假意兴奋的拍手。
事情定下,明儿白金禄要往行在拜见善宝,为了养足精神使得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羸弱,他早早就寝。
因是在祖家,他不好与妾侍花蝴蝶同房,于是与正妻祖静婠住在一处,这可是许久没有的事情了,喜的祖静婠又是沐浴又是铺床,忙活半天,等白金禄打着哈欠进来时,她迎上去想拥抱下,却给白金禄推开:“快睡吧,天不早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祖静婠讪讪的杵在那里,看着白金禄和衣而卧,她硬着头皮过来又厚着脸皮扒白金禄的衣裳,却被白金禄再次推开:“困死我了。”
大好时机,祖静婠不想轻易放弃,于是再次缠上他,白金禄的没了耐性,将她丢在一旁自己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却见厢房门口站着已经换了寝衣的花蝴蝶,薄如蝉翼的寝衣在门上方那盏纱灯的照射下,凹凸身体清晰可见,见他出来,花蝴蝶把手中的瓜子一扬,又拍拍手上的瓜子皮,小碎步奔来白金禄,媚笑着拽到自己房里,将白金禄使劲一推摔在炕上,她翻身骑了上去,一壁还快速的解着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衣裳。
孰料白金禄单手一扒拉,将她从身上扒拉了下来,白金禄随之也呼哧坐起。
花蝴蝶很是意外,斜眼看着白金禄冷冷一笑:“老爷今个吃素?”
白金禄并不做声,眼睛望着的是面前那一盏烛火,启开的窗户灌入一股风,烛火摇曳,恍惚中出现善宝的脸,他像数九寒冬的喝了口冰水,一个激灵。
花蝴蝶风摆杨柳的蹭过来,自作多情的将头扣在他肩头,觉着男人需要哄而不是气,娇声道:“妾身只想生个一儿半女,老来好有个依靠,可是你瞧我这不争气,嫁给老爷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这心里急。”
白金禄躲开她站了起来,于房中踱步,心里想着明天去见善宝的事,敷衍道:“你还年轻,不急。”
花蝴蝶跟在他后头:“我能不急吗,你说也怪了,我十六岁跟的是刘大棒子,没想有却有了,害得我到处找郎中打胎,后来跟了别的男人也是说有就有了,怎么跟了老爷想有就没有呢,后来我想想,我自从进门也才同老爷行了一次房,还是在老爷吃得烂醉不省人事时,不同床共枕,哪里会有孩子呢。”
娶她,已经让素有洁癖的白金禄下了很大的决心,听她如数家珍似的讲着她以往那些腌臜事,白金禄眸光顿时森森:“你不配有孩子。”
这句话像锥子,直接刺在花蝴蝶心口。
何况他又续道:“难道你让你的孩子长大后知道他的娘曾经是个流娼。”
这一句更像一把豁口的锯子,来回锯着花蝴蝶的心,她嗤笑道:“大奶奶配,老爷为何从大奶奶房里跑出来呢?”
仿佛踩到炉蹄子上,白金禄当即震怒,反身一把揪住她的衣裳,恶狠狠道:“当初我娶你是为了气祖静婠,并非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