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所以说,先放过她,哪怕暂时。”
他故意把感情说成交情,是为了取悦善宝。
善宝还是心有不甘,自己为了查证文婉仪杀父的证据可是费尽了心思,如今眼看要扳倒她,不想功亏一篑,于是道:“若我不肯放过她呢?”
这个问题,实在尖锐。
祖公略习惯了思索问题不垂头而是仰头,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起了凉风,吹得他黑衣红裳的衮服鼓鼓荡荡,雨至,他四处看,想找给避雨之地,发现不远处一山石凸出如遮雨棚,垂眸看善宝道:“我是想,她即便该死,却不愿她死在你手上,若你执意不肯放过她,她死了,我当遁入空门,再不入红尘。”
善宝一个踉跄,耳朵嗡嗡的,仿佛自己听错,紧拧眉头看着祖公略,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且原来你对她情深至此,我杀了她不可,那么她杀了我呢?”
也就是顺口一句诘问。
祖公略郑重的望着善宝:“若她杀了你,我会杀了她给你报仇。”
大雨如注。
善宝呆呆的,继而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满脸都是,揉着眼睛咬着嘴唇一副娇羞状,最后抑制不住的笑了。
祖公略突然拉起她的手奔跑起来,径直跑到那避雨处。
眼前也只是这么一处可以避雨,于是众人纷纷跑来,一瞬间挤得密密匝匝,文婉仪见善宝紧挨着祖公略,心里气,过来问:“大当家方才说有我杀父夺权的凭据,那就抖落出来给我看看罢。”
这个时候还叫板,祖公略觉着文婉仪远不如善宝聪明。
善宝伸出手去接着石檐下滴落的雨水顽着,根本不搭理文婉仪,待她重复问第二遍,才恍然大悟的道:“我同你开玩笑的。”
文婉仪气歪了嘴:“你!”
善宝神态怡然的接着雨水继续顽着:“我,谁不知道呢,经常的爱说笑,此时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讲个故事罢。”
听说讲故事,白金禄那厢先笑得不行。
善宝却一本正经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
她曾以此戏耍过文婉仪,所以文婉仪记忆犹新,讥笑道:“什么参帮大当家,成日的疯疯癫癫,这么个破故事讲了几百遍,庙里有个和尚与老道,说了多少次,烦不烦。”
善宝嘿嘿一笑:“你错了,这个故事不是之前那个,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尼姑和道姑。”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不接受赐婚。二,还你自由身
因着大雨,木帮大典没能如期举行,但文婉仪,是不可争论的木帮大当家了。
雨停,天过午,祖公略决定找文婉仪谈谈,善宝决定找白金禄谈谈,于是兵分两路,一个去了泰德楼,一个去了汇仙楼。
善宝小时候看江湖故事,上面说假如你没有苏秦的捭阖之术,那你一定要有武松的酒量,说不服他就喝服他,喝到他酩酊大醉人事不省稀里糊涂卖身契都能签,一切麻烦都迎刃而解。
鉴于自己酒量有限,善宝事先偷藏了一粒神丹,解酒用的,这也是她研制的独家秘方,曾经在李青昭身上临床过,当时那肥妞喝光了善家厨房里所有的酒,最后把料理用的酒都喝了,若不是善宝拦着,她能把那坛子酱油也喝了。
所以善宝觉着万无一失,偷着服下神丹,然后在与白金禄开口之前先吃了一杯酒,想抛砖引玉,以为白金禄见她如此豪爽必然会连干三杯以示自己很爷们,孰料,白金禄没吃酒只是笑眯眯道:“酒壮英雄胆也,难不成酒也能壮巾帼英雄之胆,你究竟要与我谈什么呢?需要酒来壮胆。”
善宝瞥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吃酒不是为了壮胆,而是为了骂你时好意思开口。”
白金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