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陆静姝也停住风风火火去找那个假程炜算账的脚步,折返回来,只是脸色依旧谈不上好看。
周子佩几步走到别墅里,把陆嗣音小心放在沙发上,看她十分苍白的脸色,轻轻叹口气,心疼道:很疼?
陆嗣音怕他们再出去,含着硬生生被自己挤出来的泪,水光潋滟地点点头。
我看看。陆静姝在她前面蹲下。
陆嗣音嗯嗯两声,把厚外套脱下,一点一点撸起袖子。
被绷带绑着的手臂露出来。
刚刚这么一折腾,还没愈合的伤现在有点儿出血。
洁白的绷带上染上了一抹鲜艳的红,刺眼地很。
周子佩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极度狂躁的因子,恨不得现在就让那人千倍百倍的偿还。
陆静姝慢慢把脏了的绷带解开,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看到那个狰狞的伤口时,还是不由得呼吸一滞,上挑的眼尾泛着邪红,眼底氤氲着清寒。
周子佩把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眉间一派骇人的凌厉和浓重的煞气。
就连一向温蔼的楚冕此时也眼带寒霜。
陆嗣音连忙说:哎,冷静冷静!我现在不疼了,感觉都快要好了。而且我已经找他算过账了,不仅打伤了他的左手臂,还伤了他的右手臂和一条腿。估计要几天出不了门。
语气还带着几分骄傲。
陆静姝三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脸色和缓。
只受了几处皮外伤,远远不够。周子佩咬牙切齿道。
是是是,陆嗣音生怕再刺激到他们,苦口婆心道:但至少不能现在去找他,打草惊蛇不说,可能还会有不必要的牺牲。
道理是这个道理,他们不见得不明白,但是最在乎的人被欺负了,却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这种感觉真挺不好受的。
陆嗣音觉得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见他们这么紧张,心里不由一暖。
呼,姐,你快给我上药吧!再晾下去,恐怕要失血过多了。陆嗣音转移话题。
陆静姝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里面是粉末,应该还有止痛的功效,敷上去后,立马就不痛了,有种清清凉凉的爽快感。
伤口肉眼可见止了血,陆嗣音也肉眼可见脸色红润起来,显然这药起了作用。
不痛了,好舒服。姐,这是什么药啊?好神奇。陆嗣音没话找话,尽量不让他们把话题再提到算账上。
陆静姝说:没名字。
她制出来的药一般都懒得起名,除非要卖着赚钱时,才随便从犄角旮旯里提取两个字眼。
陆嗣音说:挺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他赐名吧!
俗话说的好,阎王叫我三更死,二更我就抹脖子。
其他人:这是哪里的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