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颠簸把我们困得死去活来,就在我的口水快滴到矫健的裤子上时我们被车下两个迎接的女孩叫醒。下了车在女孩的本本上划了勾,我们就得到了三个租雪具的牌子。在那个走路像风吹着杨柳的男人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雪具大厅。我和矫健都换上了黄色的连体滑雪服,一身红色连体滑雪服的邢云就轻盈地站在我们两只大黄蜂中间。那个扭捏的男人耐心地教我们如何把雪鞋穿进一人多长的雪板上,当我和邢云终于欣喜地听到脚后清脆的嘎巴儿一声响时,矫健那小子已经抱着肩膀悠闲地等了好久的样子。
“几位需要教练吗?”扭捏男人热情地看着我们这几个雏。
“我不需要。”矫健立马说。
“我也不需要。”我斜了矫健一眼,难道我还比不上他?哼。
邢云温顺地站着没有说话。
当我们穿着笨重的镰刀站在雪地上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轻音乐环绕着这片白雪皑皑的大地,远处连绵起伏着白色山脉,几个小点由远及近地在山脉上驰骋,近处是五颜六色的笨拙或轻快的身影。我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的人,尤其爱雪,尽管这一切是人造的但是她仍是打动了我,我舒畅地呼吸着这雪的味道,激动地摇着手里的雪杖,就在我一脸陶醉得想作诗的时候我的屁股朝上脸冲下地栽进了我深爱的雪地。
我身后的邢云立马笑了,然后咣地一声,她坐入了雪的怀抱。
矫健很快绅士地扶起了邢云,然后用一根雪杖抽了我的屁股,“别这么没出息,快起来。”我很想快速跳起来回踹矫健的屁股,但是很快我发现站起来也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是这个屁股朝天厥的姿势很不雅,于是我双臂较力大喊一声“起!”,然后我的上身抬起,双脚后滑以拉萨喇嘛参拜的方式完全平拍在地上。这一回不止我后面的两个人,包括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唉,这是人家第一次滑雪哎,咋就来这么个下马威呢。矫健觉得我现够眼时就把我拽了起来,看着他穿着镰刀如履平地的样子我羡慕的说,“你会滑?”
“一点点。”矫健得意而不要脸地笑着。
我们以牛的速度滑向山脚下的指示牌,矫健摸着下巴看着牌上的地图。
“滑雪场分为初级、中级、高级和单板乐园几种滑道,根据个人的能力选择安全的跑道。所以,”矫健扭头看看腿脚不利索还在慢慢向他靠近的我俩,他的手向右方那个小山坡一指,“我们要去的是那里。”
我跟邢云杵着雪杖脑袋一起缓缓地向那个方向眺去,天哪,还有五十米啊!
为了今天我们可以滑成雪,我跟邢云决定挣脱雪板上的脱落器,把雪板扛在肩头走过去。矫健那个不要脸的仍穿着镰刀以一种要多臭显有多臭显,要多招摇有多招摇的姿势向那个遥远的小山坡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