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冷让我一夜无眠的大脑些许清醒,空气中布满灰尘的雾气却让我敏感的鼻子阵阵刺痛。昨夜两点沙德竟然打来电话取消了他的滑雪计划,他在一个哭天抢地的背景音乐里有气无力地对我说家里有事,让我找人替他。我第一感觉是他出轨的暗箱操作东窗事发了,我用无比同情的口气跟他说放心吧。然后我拨了矫健的电话,矫健睡意正浓的声音被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我把盛情邀请他们两口子滑雪这件事向这个不清醒的人重复了两遍。还没等矫健回答,话筒那一头就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刺耳地喝问声:是谁打来的?然后接电话的就变成了语调温柔的桃花,她说凌天啊,你一晚上不回来是不是给我们排队买票去了?谢谢啊,我们明天肯定去。我说不客气,滑雪票确实挺难买的,幸亏有人半夜退票我才搞到的。
5:30我跟邢云第一个坐上了开往滑雪场的班车,5:59街边拐角处闪出了一个大汗淋漓的身影。“这里。”我向他挥手,矫健冲我们咧嘴亮了亮两排白牙,就飞奔过来迅速跳上了车。
“这是邢云。”我仰头向站在过道里喘息的矫健介绍。
“你好,总是听凌天提到你。”包裹在我黑色风衣里的邢云冲矫健露出了一对儿甜美的小酒窝。
虽然是稍纵即逝,但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就在矫健看到邢云的瞬间他的脸上呈现出一个傻乎乎的表情,那是当一个男人看到一个绝世美女时所特有的表情。然而我不怪他,因为这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你好。”矫健不大自然地回了邢云一个湿漉漉的僵笑,然后两颗散发着大宝sod蜜香气的汗珠像流星一般从矫健的额头刷地滑到了腮帮,他的右脸立马有了两道水晶璀璨的轮廓。“八百年也没起过这么早了,赶得快累死了。”矫健有点尴尬地抬起衣袖拭脸,然后迅速地坐进了我左边的空座上。
邢云低头打开包包,两根指头夹出了一张纸巾递给我,我扭头冲我善良的baby笑了笑就转身把纸巾递给矫健。“谢谢。”矫健这两个字是隔着我说的。
“桃花呢?她怎么没来?”
“她不舒服。”矫健把整张水脸好好抹了一遍。
我看看看向窗外的邢云然后站起来挤进了矫健的双人座位,眯着眼我露出了一个极端猥琐的嘴脸悄悄对矫健说,“怎么样,漂亮吧。”于是矫健抹着下巴用一种无比****的声音悄悄对我说,“漂亮,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包括我妈在内!”
哈哈哈,我的得意与满足在脸上无限放大。
“桃花没事吧?怎么不舒服了?”我笑完问。
“哦,她?没事,是每个月都会有的那种不舒服。”
“师傅,我们走吧,人齐啦!”我俩又会心无耻地对笑着。依维柯在渐渐散去的雾气中摇头晃脑地启动出发,矫健没有道德地将抹得黑乎乎的纸巾丢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