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低头,低声问:“真的吗.......”
“你觉得呢?”江渔嗤笑,打断他,“你照过镜子吗?镜子里的你长什么样不清楚吗?”
阿武闻言脸色大变,原本就丑陋的五官扭曲狰狞。
江月‘嘶’了一下,瞪了江渔一眼,“小金鱼,这样说话很无礼。”
阿武立刻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刚要开口——
“你进来干什么?”江渔捻了捻发梢,仿若没看到他控诉的神情,漫不经心的说,“不是为了弄疼她的伤口再委屈一番吧?”
阿武:“........”
“姐姐,我弄疼你了吗?”阿武小心翼翼的看向江月,“我没看到姐姐的伤口。”
江月讪笑:“我没事,你快说吧,找我做什么?”
阿武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没事就好.......姐姐,玉儿姐姐又来我院子了!”
江月微微皱眉:“她找你做什么?”
阿武的三角眼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光:“我也不知道,今日小寒在我院子收枣泥,玉儿姐姐看到了,硬要划破她的脸。”
“什么!?”江月眼珠都瞪大了,“你怎么不早说!快走!”
她急匆匆的往外走,阿武妒恨又得意的看了江渔一眼。
随即跟了出去。
不急。
江渔徐步走着,眼底闪烁着意味深长的暗光。
一个都不会落下。
·
小寒是阿武的贴身婢女。
江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每个出生的哥儿姐儿都有同龄的侍从伺候。江月和江渔的生母是被贴身婢女害死的,他们早早遣散了自己的婢女。
阿武倒还留着。
只是小寒三天两头受罪,每次解围出头的都是江月,这次也不例外。
江月来到隔壁院子,院子围了一圈侍从,江玉儿端着那副温柔怜悯的样子款款而立,面前却压跪着一个清秀的少女。
腰粗膀圆的女婢手握瓷片,正要在少女脸上划下第二道口。
江月又惊又怕,厉声大喊:“住手!”
所有人都望向她,那犹如神女一般的赵玉儿也缓缓侧头,倏地笑了一下:“月姐姐?你怎么到阿武院子来了?”
江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焦躁与不安,低声说:“玉儿妹妹,小寒虽然是阿武的婢女,但自幼与我们一起长大,在我眼里称得上半个妹妹。她究竟做了什么惹玉儿妹妹生气,不如说我听听,我再好好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