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关照了一晚上,又遇到今生都不想再见的人,前不久方才睡去,听到电话铃响时有些不耐,但细听这特殊的铃声立马翻身而起,“占占?”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那端的人儿。
可惜接电话的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姜暮雨见电话通后,赶忙讲述了一下现在的状况,又想到他们下午吵过架,又做了一回和事佬,“我知道你下午生占占的气,但是她也不是有心,她那脑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姜暮雨还在噼里啪啦解释着,可惜周景然已无心再听,潦草地道了谢,而后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
姜暮雨挂断电话思忖一番觉得有必要告知路占占的父母,就给他们又发了一条短信。
周景然穿着病号服忽悠门卫到达女生宿舍门口的时候,正好见到姜暮雨转身回去的背影,他急忙拦住,气喘吁吁地问道,“占占呢?”
姜暮雨这才一拍脑袋,“哎呀,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给你打完电话后给她父母发了短信,他们正好到家,这不刚把她接走呢。”
周景然松了一口气又提起,既是放下了对路占占安危的担忧,又恼自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他们有说去哪个医院了吗?”
姜暮雨回忆了一下,“这倒是没有。”
周景然沉默不言,有些郁郁。
姜暮雨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病号服,张大了嘴惊道,“合着你也是从医院跑出来的?你这是害了什么病呀,怪不得占占昏迷不醒的时候还含糊地喊着你的名字。”
周景然听了这话,自动忽略了前半句,眼神一亮,不复方才的晦暗,整个人都好像有了精气神一般,“你说她喊我的名字了?”
“是喊了,”姜暮雨答得毫不犹豫,但很快又扶了扶脑袋否认道,“不对不对,她喊得好像是周……”
姜暮雨在这里卡住,周景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喊得究竟是谁?是我吗?
姜暮雨迟迟接不上话来,最后不好意思的顺了顺头发,“我这三更半夜的脑子不太清醒给忘了,当时听着是挺像你的名字的,反正姓周又能在她心里占坑的也就你一个不是?”
周景然听完她的解释面色颓丧,艰难地扯动嘴角笑笑,而后转身离开,宽大的病号服下是清瘦的身躯,此时垂着头,在昏黄暗淡的路灯照映下投下长长的影子,说不出的落寞与憔悴。
那可不一定,周姓只有我一个吗,呵呵,周景然暗自低嘲,我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秉性强制入住罢了。她那么死心眼的一个人,从小到大就喜欢这一种风格也没改过。
这边刚回到z市的路氏夫妇,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南浦一中看看自己久别未见的宝贝闺女,就接到了大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