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的呼吸声。
他听他道:“白明玄,你总在骗我。”
“你比较好骗,”白明玄的手摸了一把马的脖子,那马儿却战栗似的抖了抖,放慢了脚步,“你让我难过,我便让你也难过。”
“该杀了你的。”
“我也该杀了你的,只是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湿热的吻落在了发顶,皇甫玄的声线平静无波:“庆儿是个好孩子,莫要再招惹他了。”
白明玄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答道:“好。”
21.
白明玄绝了招惹皇甫庆的心思,却忍不住将苏风溪收作了徒弟,耐着性子教上一二,这一教便免不了几分刻意,叫苏风溪沾染了几分自己的气息,有时候见苏风溪与皇甫庆相携而来,竟也会生出些恍惚——分不清苏风溪是苏风溪,还是他的影子。
皇甫庆与苏风溪情谊愈发深厚,但当年苏家之事,到底是一个隐患,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可能有不被戳破的秘密,白明玄深以为然,他便将此事拿去与皇甫玄商讨,却换来皇甫玄诧异的一叹:“你竟担忧起他二人来了,倒是荒谬”
“一个是我的养子,一个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会担忧他们,倒是你,当年冲动行事,埋下了祸根。”
皇甫玄倚靠在窗边,手指捏碎了栗子壳,又将栗子仁塞到了嘴里,含糊道:“怪不了我,当时那道士说得颇有玄机,想要救庆儿,便要杀了苏家上下,左右那苏家包藏祸心已久,又参与了当年调包之事,杀了便杀了。”
“单纯一个预言,总不至于叫你连夜去杀人,莫要诳我。”
“庆儿身上有蛊虫,杀了苏家上下,灭了其他蛊虫的饲主,方能平复一二。”
白明玄原本在软塌上揉头,听到这句豁然起身道:“莫要诳我。”
“骗你做什么,那封信看过便看过了,送信的道士,却说庆儿危在旦夕,我亲自去了苏家,在苏家的海棠园里发现了蛊虫的虫卵,再经过一番调查,发觉果真如此,便下了杀手。”
皇甫玄说完这番话,掰开了几颗栗子顺手扔给了白明玄,心情极好的模样。
“那道士定是有人指使,庆儿身上的蛊虫,许是他来时下的。”
“不,是苏夫人胎里带的,”皇甫玄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苏家的蛊虫,也尽数是苏夫人下的。”
白明玄想要寻一些理由反驳,却再清楚不过,皇甫玄没有理由欺骗他,想了片刻才道:“为子下蛊,许是为了强身健体,为苏家上下下这蛊虫,又是为了什么?”
“初始是为了迅速提升功力,苏家主母对苏家家主一往情深,便偷偷去帮他,”皇甫玄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嗤笑出声,“后来,那女人终于发现她的爱人并不喜爱她,便不再平衡苏家上下的蛊虫,我不去杀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去苏家时,便知晓苏风溪才是你真正的孩子?”
“苏家主知晓我会杀他,他以为告知我所谓的真相,我便不会下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