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耳畔是唰唰的风声,多年未曾如此作态,躺在他人的臂弯里,脆弱却安心。
皇甫庆一直在飞,亦一直在笑,白明玄紧闭着双眼,他亦不恼,待笑够了,便轻轻地哼那极生僻的小调,像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告白。
我喜欢你呀,我喜欢你呀,纵使我知晓我不该喜欢你,纵使我知晓你温柔的表面下,包裹着蛇蝎心肠。
这一夜过得太快,白明玄中途小睡了一会儿,待醒来时,却依旧在皇甫庆的臂弯里,耳畔依旧是唰唰的风声。
他的眼皮轻轻地动了一下,似要睁开,却骤然察觉到了皇甫庆的靠近,他们近到能触碰到彼此呼吸的温热,皇甫庆却不知为何,不愿再靠近一步。
白明玄攥了攥手心,抬头欲吻,却只得了轻轻触碰的一瞬,皇甫庆抽身而出,沙哑道:“天亮了。”
白明玄睁开双眼,便见朝阳升起,日光尽数洒在皇甫庆的身上,他眼底尽是满足,正在笑,却像是在哭一般。
他道:“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白明玄点了点头,两人终于落地,白明玄站稳了脚跟,皇甫庆转身去查看马车,那一瞬,白明玄的心里,竟是不甘和留恋的。
二人回了魔教,便在门口道别,白明玄回到室内,却见皇甫玄躺在床上,手中正在侍弄半勃的孽根。
皇甫玄微微抬起头,嘲弄道:“睡过了?”
白明玄从容褪下了外衣,他道:“睡过又如何?”
皇甫玄面上亦看不出情绪,只道:“真脏。”
“比不得你,”白明玄回敬了一句,却极为自然地爬上了床,弯腰俯在了皇甫玄的双腿之间,低头含住了半勃的孽根。他的动作自然而娴熟,并不以此为耻,待那孽根终于彻底抬头,便任由皇甫玄将他掼到了床上。
贯穿的疼痛伴随着熟悉的快感,白明玄攥紧了床单,承受着熟稔的冲撞,他抬起头看向床顶的流苏,眼前闪过的却不是当年皇甫玄的脸——他像还在桃花林间,听着耳畔的风声,看着皇甫庆嫣红的脸。
性事终于中止,冰凉的液体灌进了身体深处,皇甫玄漠然道:“那断情水,给庆儿用一份吧。”
白明玄回过神,噙着笑道:“凭什么?”
皇甫玄抽出了孽根,将沾染着浊液的孽根贴在白明玄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狎昵的味道。
“张嘴。”
白明玄静静地看着皇甫玄,忍住本能的恶心,张开了嘴唇。
凭什么?
凭他爱的人是皇甫玄,他永远不可能真正拒绝他。
20.
白明玄的断情水,是根据断情水的解药做出的,药童试了试,无一幸免,俱失去了与情爱相关的记忆。
白明玄瞧着皇甫庆喝了那断情水,亦听到了他那句略带忐忑的问:“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但也只是喜欢罢了。
皇甫庆骤然倾倒,白明玄正欲去接,却比不得暗中窥视的皇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