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直似敌似友,难以信任,总当一步步卸下他的防备,叫他透露出更多真相。那幕后之人沉浮多年,缘何南三直一来,便能揪出苗头,要么他才干出众,要么……他便是幕后之人的棋子。
我不愿猜忌他,却亦不愿当个傻子。或许我爹死前,想叫我懵懂无知,但我不愿。
我走近了冰棺,看我爹在冰棺中长眠,以手相触,阴阳隔断。
不知晓眼前的路走得是否正确,不知晓机关算尽能否窥视真相,不知晓勤练魔功有朝一日能不能为他报仇雪恨。
但知晓,他的命,总不能白白送了。
第94章
我在冰室内没有待多久,白明玄便推着轮椅下来了,这冰室修建的时候,便做了一条冰道,因而他下来的时候也不算吃力。
他腿上放着厚实的棉被,待到了我身边,便伸手摸了棉被扔向我的方向。我接了棉被裹住了身子,便道了一声谢,他摇了摇头,却也没说话,只是又挪到了我的身边,亦睁着眼“看”着我爹的冰棺。
这一天晚上我们不发一言,但气氛却莫名和谐,南三直还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意志不太坚定,为人又容易心软,白明玄待我一分好,我便会记得一分,长久下去,便难以对他心存戒备。
我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心更硬一些,更狠一些,白明玄却像是明了我的心思一般,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暖意洋洋,同我爹一模一样,我便忍不住睁开眼,只瞧见他仰头看我,温温和和,一如曾经。
总有些回忆,明知禁忌,却难以遗忘。
我想要抽出手,他却握得极紧,叫我无法动弹,他略低下头,一个轻浅的吻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灼热的液体亦烫得我发慌。
他,哭了么?
我不敢相信手背传来的触感,不敢相信白明玄会哭出来,他一贯是笑着的、戴着层层面具的,我爹极尽折辱的时候他没有哭,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没有哭,我爹在他面前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哭,偏偏在此时此刻,他竟然哭了出来。
我心底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我自己,眼前的他是一个蛇蝎美人,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我不能够被他的假象迷惑,但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将他压近了身体。
我听见我强装镇定却有些发抖的声音:“白明玄,别哭。”
他抱着我的腿,头枕在我的小腹上,埋着头沉默不言,我抬起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止住了哭,我松开了压着他头发的手,示意他松开我。
他却抱得更紧了一些,低下头脸颊极为自然地擦上了我衣服下鼓起的那一团,我握了握掌心,眼睛却看向了我爹的冰棺。
白明玄轻笑了一声,唇齿极为自然地咬开了我的裤带:“庆儿,你爹亦说过的,叫你同我好好练功?”
“白明玄。”我看着我爹沉睡的脸,唤他炉鼎的名字。
“嗯?”他答应着,舌头舔弄着我半昂起的孽根,熟稔得游刃有余。
“我爹死了,你难过么?”我不知道为何问这个问题,但偏偏问出来了。
他的舌头舔舐过孽根的顶端,半透明的淫液擦在他的嘴上,整个人情色又迷人,他脸上的笑偏偏是温和无害的,他笑着答道:“他死了我是难过的,你活着我是开心的。”
难过便好。
我摩挲着他的后脑,他顺从得像调教好的性奴,舔舐着我的孽根,又一寸寸吞咽了进去,叫我的孽根闯进他的喉咙里,他裹着嘴唇带给我越发销魂的快感。
我隐约地想起,许久之前,他为了成为我爹的炉鼎,经历过八十一道关卡,许是在那一道又一道关卡中,学会了一身服侍人的技巧,心心念念着去当我爹的炉鼎。
但世间事,哪里有什么如人所愿?
我爹负了他,他便也负了我爹,编织完美无缺的谎言,生生骗了他一辈子,便是连他死,也吝啬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