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隐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一片乌泱泱的人头,问道:“说完了?今天没别的事了?”
他兴致缺缺,大有没事就退朝的意思。
早知道今天上朝商议这事儿,他就不来了。
带头的礼部尚书余庆则看出皇帝的态度,顿时仰天大哭:“皇上三思,国无后无嗣,乃不详之兆啊。”
“放肆!”
祁隐一拍龙案,怒喝道:“如何不详?朕是天子,承天地庇护,一朝登基,万事顺遂,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余庆则伏地大哭:“皇上,须知福祸相依,泰极否来啊!”
他觉得这位少年天子的复辟之路也算顺遂,因为顺遂,便不知打天下的艰辛,行事过于狂妄了些。
然,骄兵必败,一个过分骄傲的皇帝亦然。
尤其敬王盘踞吉州,虎视眈眈,乃大祁之心腹大患。
礼部侍郎许文松扣头附和:“余大人言之有理,皇上,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方可长久啊!”
祁隐不听,无论他们说的多严重,在选妃立后一事上,绝不松口:“朕有所爱,亦有心仪的皇后。没错,就是你们想的宁小茶,若你们同意立她为后,朕乐意听你们一声贺喜。”
这话一出,堵住了不少大臣的嘴巴。
余庆则还在负隅顽抗:“听说宁氏女身染怪病,皇上,此女不洁,岂可为后?”
祁隐反驳:“宫里名医众多,已有良策,她很快就会好起来。”
“便是她好起来,也不影响皇上选妃。皇上屡次推拒选妃,莫非是宁氏女善妒?”
“与她无关。朕的精力有限,不如各位大臣,伺候不了太多美人。”
他已经得到世间最好的女子,其他女子都是庸俗之色。
这些人喜欢拿着鱼目当珍珠,他可没那兴趣。
“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