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
哗哗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南漾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也跟着醒了过来。
“陆先生?陆忱宴?”
她睡得有些懵,一边揉眼睛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了床头灯。
下床摩挲着穿上拖鞋后,南漾拖着懒洋洋的身子往浴室走。
刚一开门,就被里面蔓延出来的冷意冻得打了个激灵。
原本混沌的大脑跟着清醒过来,南漾拧眉看着陆忱宴的动作,忍不住担忧起来。
“腿又不舒服了吗?可我刚才才给你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不应该啊。”
南漾一边小声地念叨着,一边往陆忱宴身边走。
无意识地向他伸出手,像是求抱似的。
陆忱宴在听到她说话的瞬间已经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关掉了淋浴头。
“没有不舒服。”
他圈住南漾的细腰将她揽入怀中,低笑一声。
“只是有点忍不住,又怕累到你,才来冲个澡降降火。”
南漾怔怔地看着他,却没有跟着笑,或是被逗得炸了毛。
她清澈的眸底闪烁着细碎的光,被灯光一照,看着像是要哭似的。
“明知道自已身体不对劲,为什么不肯说?”
南漾抿着唇揪住陆忱宴的衣襟,看向他的目光中难免带上了几分怨念,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控诉道。
“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想瞒我多久?明天请半天假吧,我跟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知道陆忱宴是个身体素质很好的军人,有着极强的忍耐性。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他,心疼他。
南漾绷着脸,很想表现的严肃一点,嘴里却忍不住念叨个不停。
“虽然我刚才查看过了没问题,但不排除有别的,还是去医院拍个片比较好。”
陆忱宴听着南漾轻软的语气,无奈地长叹一声。
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南漾却已经绷不住地把脸埋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小声乞求。
“你就当为了让我安心,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南漾和陆忱宴生的崽不知道得多可爱
女孩子眼尾湿漉漉的,还泛着点刚睡醒之后的红。
带着鼻音的声线特意放低之后,更是听着可爱又可怜。
陆忱宴瞬间就不忍心再继续拒绝她。
他低头吻了吻南漾秀挺的鼻尖,沉声承诺。
“好。”
南漾这才破涕为笑,依赖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将身子擦干后,两人很快又回到了床上,相拥而眠。
南漾实在是困极了,扯着话题跟陆忱宴聊了一会后,很快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陆忱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却生不出半点困意。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他就换衣服去了部队。
江流意这会才刚起床准备做早饭,看他走的这么早都忍不住有点懵。
“走这么早,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吗?”
陆忱宴没有回答,只说他下午会回来。
毕竟知子莫若母,虽然他已经表现的十分正常。
但江流意还是看出他跟平时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她瞬间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问。
“第一次见忱宴这样,他是怎么了?”
陆忱宴给南漾打过招呼,让她不用告诉江流意让她担心。
南漾笑了笑:“妈您放心,忱宴应该是有工作要处理,这才早早去部队的。”
她扯开话题跟江流意聊了几句,又趁她不注意时,不动声色地打问道。
“妈,忱宴他之前腿是不是曾经受过伤?”
江流意虽然有些奇怪南漾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摇了摇头否认道。
“没有,忱宴打小就比其他孩子稳重,做事也有分寸,很少受伤的。”
南漾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心里忍不住奇怪。
她总觉得陆忱宴的反应,很像是创伤后遗症。
但这么严重的事要是真发生过,肯定瞒不住江流意,对方也没必要说谎瞒着她。
南漾越想越觉得这事疑点重重,看来只有等下午跟陆忱宴一起去做过检查,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就在她发呆的功夫,江流意已经把她每天要喝的中药热好端了过来。
“漾漾快趁热喝,这样药效才能发挥到最好呢。”
“好的,妈。”
南漾闻着酸涩的药味顿时忍不住皱起了小脸。
但为了不让长辈担心,还是捏着鼻子乖乖地全部喝了下去。
“好苦。”
“妈特意去给你买了糖。”
江流意拆开只大白兔奶糖塞进南漾嘴里,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慈爱。
“漾漾,妈想问你每天喝这些中药,都只是调理身体的吗?”
南漾不疑有他:“是的,我体寒比较严重,所以才需要一直喝药。”
江流意点了点头,以为南漾调理身子是为了备孕。
她脸上都快要绷不住笑开花了。
儿子儿媳都还年轻,身体素质要好。
南漾再把体寒的毛病调理好了,她岂不是很快就能抱上孙子孙女了?
南漾和陆忱宴生的孩子不知道得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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