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就那么一块地,揽胜suv钻进去就堵得满满当当的,小陈回头有些迟疑,“凌哥,我停外面吧。”
凌到看都不看撂了句,“刮了也要给我蹭进去。”
得了,跋扈劲又回来了。
小陈老老实实把车挤进胡同里。
凌到下车吃面,老面馆,汤水鸡蛋蔬菜五年不变。
老板围着围裙凑上来说:“同学,你那小跟班呢?”
27岁的凌到在老板眼里,还是五年前的大学生印象。
凌到现在的身型、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哪个阶层的,也只有老板,还眼拙的把他当作清贵学生辈。
凌到踏踏实实吃面,不答应。
老板坐在小木桌旁,说道:“那姑娘真不错,回头你再带她来吧。”
他还欠了那大眼睛姑娘的人情,人家每次给他免费发传单打广告,实打实的热忱。
小陈挤过来把钱拍在桌上,“老板你去烫俩碟鸭肠,坐这儿添什么堵呢?”
凌到放了筷子,抬头撇了小陈一眼,“站一边去。”
小陈赶紧挪到了店外。
凌到继续吃面,喝了几口面汤,给老板的手艺撑足了面子。
老板很高兴,说道:“面条还是有弹劲吧,要不给姑娘捎上一碗?”
凌到吃完后,给了张整钱,放在柜台上,对上了老板的眼睛。
老板看到顾客的眼光像是吸着漩似的,比暗下来的夜色还要深邃些。
凌到说:“她长胖了,被我甩了。”
老板愣了。
小陈啧了下,殷勤地跑过去给凌到开车门,后面都不大吭声。
凌到回到公寓里,把沙发凳拖过来垫着打石膏的手臂,又将长腿搁在茶几上,人歪在梨木椅里抽烟。手机来电在一边嗡嗡急响,他看都不看。
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问候,也难得让他回应一下了。
凌到抽了半截烟,按熄在檀木烟灰缸里,捞过平板,翻看武术格斗视频。
他觉得时正的那些招式,是现代人不大使用的。
最后还是在一个武打电影里,找到了一点点契合时正招式的影子,是古琉球的御殿手。
“这人哪儿来的?”凌到低嗤,“用些老古董跟我斗。”
正在蔑视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弹出来一条陌生短信:[手臂还痛吗?]
凌到不理,低头看平板,手机又叮的一声跳出一条:[回答我之后,我就不会打扰你了。]
凌到拿起手机,[你谁]
[邢可。不用拉黑这个号了,是别人的手机。]
对于不想多话手写不便的凌到来说,拉黑是最简便的回答。
他手机上的邢可号码,还有微信的那些,早就被储光光拉黑了。
凌到躺在梨花椅里又抽了一根烟,烧着手指了,才知道烟身见了底儿。
他把烟屁股弹开,就着斜靠的姿势,小眯了一会儿。
此后手机都很安静。
醒来后,他在空旷的大厅里拨打那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传来一阵阵悠扬的音乐声,他按了免提,把手机丢在茶几上,哑着嗓子说:“说吧。”
那边没有人说话。
凌到冷了声音,“又作?对你,我没那个耐性!”
一个低醇而沉稳的男声回答:“等你后悔的时候,恐怕就没机会了。”
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