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茶杯渐盈满,圈圈波纹闪着水光。
风升清楚她一开口就得打哭嗝,哭太多,出经验了。
也是个中好手。
没开口,淮与便捏着茶杯抵在她唇畔。
这不喝也得喝了。
风升抽抽鼻子,感受了下,寻到打嗝的规律,趁着间隙将茶水喝了。
喝着,眼泪也不断。
她自己也相当纳闷,就和她不解为何如此皮薄一般。
哭到此处,师尊甚至都喂她喝水了。
那眼泪怎就还不断?!
本就面红耳赤,耳尖再红些也瞧不出来了。
淮与倒是习惯了,瞧着眼泪滴在茶水中也面不改色。
将杯子放下,她道:“夺舍可取。”
风升猛地被呛到。
淮与对脆弱的徒儿耐心极好,轻拍她脊背顺气,在怀中拍着也顺手。
“你若情愿三日内我便能寻到,音容无需忧心,我有法子。”
好半晌,风升才顺过来气,她这挂着满脸泪痕,瞧着淮与的目光中还带着震惊。
“哭好了?”淮与略挑眉,有些未察觉的戏谑。
风升一摸眼睛,还真是,不流了。
哭好了,淮与却未松手,依旧让她在腿上坐着,揽在怀里,还顺手替风升以及自己的衣服施了净术。
“意下如何?”她一本正经问。
风升眼眸莹润,摇头。
“似……不大好。”
淮与瞧着她,并未说话。
风升垂眸,“我再试试。”
淮与叹息,抬手覆在她后脑。
“好。”
你这风啊,何时才升得起?
34.含羞
待风升平静下来,这已过去好半晌。
她理智回了笼,揪着淮与衣袖道:“您行至哪一步?若无必要,我那功法您还是莫要学了。”
“未学。”淮与却道。
“那如何晓得先前那伪根的方子,以及我身上这些状况?”风升不解。
淮与瞥她一眼,“并非所有功法都需试了才可知晓其中缘由。”
“喔。”察觉到其言下之意,风升呐呐,“师尊定是比我强上许多的。”
“莫妄自菲薄。”淮与只道,“此途不通,还欲换旁的路么,可有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