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爵这样混下去怕是完了。”我说,“他没条件跟小孩子一起往上爬。”
“他自己选的路。没人逼著他是不是?”宋建平说。
我回头瞪他:“你故意给他介绍这麽恶心的人的吧?”
宋建平无辜的笑著:“怎麽可能。我给他介绍了很多人,他自己去接触。最後他攀上谁,我也管不著。”
“邓子爵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我说。
“晓易。别想太多。”宋建平的声音虽然温和,我却听出了危险的意味。
於是我沈默起来。
“你是几号去上海竞标?”
“还有一个周,下周三开始,我周二下午跟曾然过去。”
“唔。北京上海温差太大,你注意一点,小心感冒。”宋建平说。
“好。”
走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冷,把外套紧了紧:“又秋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一晃就两年了。”宋建平说,伸手摸了摸我的後颈。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在车行剪彩的时候的在阳光沐浴中的宋建平。那时候的他,才三十六,正是人生的金黄时期,踌躇满志,斗志昂扬。
只是两年的时间,他却已经有了些许白发,走路的时候,也有些苍老的姿态──虽然只是轻微的一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原来时间,能改变一切。
第49章第一个男人(35)
曾然合上电话。
“走吧。”他说,“飞机是晚上的,如果堵车,可能就有些赶了。”
“你和杨睿说的怎麽样了?”我站起来,穿好外套问他。
“我说被第三方不知名的小公司拿了标。我们竞标没成功。她批评了我几句。”曾然说,“她暂时还不会想到我们两个的头上。更多的应该在奇怪是什麽背景的公司吧?”
“那就好。”我微微松了口气。
“走吧,屈总。”曾然难得露出了一个稍微轻松的笑,“回了北京再找地方庆祝也来得及。”
“好。”
曾然先走两步,给我拉开後车门:“屈总请上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顿时龙心大悦,笑骂一句:“少来这套。”但是心里还是极其受用的。
“上海这些年都没什麽变化。南京路还是南京路,外滩还是外滩。”我说。
“您在上海呆过?”
“05年的时候呆过一阵子。後来就去了北京。”
“哦。”他回了我一句。
我们陷入了沈默。
上海这些年来,都没什麽变化,南京路还是南京路,外滩还是外滩。为了迎接2010年的世博会,到处都在整修。城市里乱成一团。
我其实没有对我们中标这件事情抱有任何期望。
可是最後确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