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他。
“呜……”阮潇椴捂着紧绷发硬的肚子睁开眼,喘着粗气看到房间里一群忙着准备生产用具的下人。
坐在床边的楚夫人看到阮潇椴醒了,就问他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疼了。
“嗯。”阮潇椴点点头,看着门外的方向。
“哦,长执啊,他在外间和你爹娘说话呢。”楚夫人低声对阮潇椴说“你爹怕你如果生的是闺女或是双儿,我们家不高兴,正劝长执要想通呢。”
“娘,我……啊……哈……”一阵突如其来的宫缩截断了阮潇椴的话,他口申yin了一声,疼得死死扯住了楚夫人的袖子。
楚长执听到声音之后立刻跑进来,脱去靴子,上床坐在阮潇椴身边,把吊着的软绳放到阮潇椴手里抓着,理好他刚睡乱的头发“阮阮坚强点,很快就过去了,我一直在这陪着你。”
楚夫人摸着阮潇椴的额头笑道“椴儿不要担心生男生女的问题。我和老爷呀真的不关心是孙子还是孙女,我们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够了。”说完还嗔了楚长执一眼,去外面等着了。
如果不是阮潇椴还活着,楚夫人连孙女都不敢奢望,因为儿子早就已经跟着被埋入地下了。
云帆面无表情的点燃烧酒,把刀放到上面烤着消毒。耳边不停地涌入那对快要当爹的夫夫的斗嘴声。
“好疼啊……啊……啊……”
“对不起,阮阮,刚刚听着差点就以为你是在唱歌了。”
“你还……额……有没有……良心!”
“的确比我们家那些歌伎们唱的好听嘛!”
“嗯……把你养的舞女歌姬送走……啊……不然……我不生了!”
“阮阮别急啊,现在不是打翻醋坛子的时候,那些唱歌跳舞的都是我爹养的,当然了,他有时候高兴了送给我几个,我不能不要,皇上陆陆续续的也送我十多个宫女了,我只有收着。还有别的朋友也会送。”
“啊……我……不生了……唔……吃亏了……我都没和别的人那啥过……都是男人……你凭什么……”
“阮阮,可是你说过要当我的双儿的。”
“呜呜……后……悔了……额……”
“后悔已经晚了。”
楚长执把阮潇椴抱在怀里,耳鬓厮磨着“阮阮,我以后不会收别人送的小倌和伶人了,再也不和朋友去不该去的地方。一有时间就回来陪你和闹闹。”
“不稀罕……不过……”喘了好一会的气,阮潇椴才接着说“拒绝朋友的时候就说……说我是河东狮吼,特蛮不讲理……他们就怪我……不怪你了……”
“胡说!媳夫这么好,我怎么会惧内,喜欢都来不及。”
然而楚长执再怎么哄也抵消不了阮潇椴越来越剧烈宫缩带来的产痛。
只有阵痛也就算了,阵痛的间隙肚子没有压力时胎儿会拼命的挣扎,觉得自己被挤压到了,小拳头小脚四处挥舞敲打:抗议!放!我!出!去!
阮潇椴疼得直哭,无声的睁着眼睛流泪。楚长执问云帆还要疼多久才能生,云帆回答至少还要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