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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1)

战舞轻笑一声,任由两个丫鬟搀扶着,优雅地转过身面向赵凝说道:“太后娘娘,您的茶臣妾也喝过了,若没有其他事,臣妾就先告退了!出来久了,臣妾担心王爷那边不放心。”

话说罢,她也不待赵凝应声,看也不再看二人一眼,转身离开。

战舞这人还没出屋,赵凝的脸色就已经黑成了锅底。

婆媳二人毫不掩饰地狠狠瞪着战舞的后脑勺,一直等她走出院子,白旖珊才敢走上前,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说道:“母后,这个战舞也实在太嚣张了,你看她刚才……”

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她霍地起身,猛地甩了甩衣袖,抬眼看了看白旖珊脸上那个通红的巴掌手印,沉声说道:“走,跟我去面见太皇太后!”

她们两个惹不起,总有人能惹得起!

婆媳二人走得很快,一路不停地来到永寿宫。佘霄月近日刚得了伏泽方蝾螈,正是高兴,然而这婆媳俩就黑着脸来了。

听她二人说完,再一看白旖珊脸上那鲜明的巴掌印,佘霄月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她现在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话说着,她当即对外厉声喝道:“来人,去宫门口把人给哀家带回来!”

侍卫领命,正要走,赵凝赶紧说道:“她身边带了好些千岁府的护卫,太皇太后这样子去拿人,只怕不妥!”

“什么?她还带了护卫?”

“是啊,说是千岁不放心,非要让她带着,人一到臣妾那儿,就把门口都围了起来!”赵凝如实说道。

佘霄月气得脸都绿了,连声说道:“反了反了,这真的是要反了,他千珏尘这是要造反啊!竟敢让他的私卫擅闯后宫,这老祖宗留下的律例,他是一条也不放在眼里了!”

白旖珊同样担忧道:“是啊,可是他在朝堂上一手遮天,连皇上都要听他的,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一手遮天?”佘霄月瞪了她一眼,道:“哼,哀家倒要看看,他这手能遮住多大的天!”

听她这语气,白旖珊紧张问道:“皇祖母有办法?”

佘霄月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她,只是又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先不用去了,今天就先让她走。”

宫门口,战舞走得极慢,眼瞅着这就要出宫了,后边还不见有人追来,想来她佘霄月今天是不会派人来了。虽然早也料到了会有这情况,但不得不说,心里还挺有点小遗憾呢!

杏雨云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问道:“夫人在等人吗?千岁今天应该是没有进宫的!”

“我知道,我不等他!”战舞笑着回了句,又道:“回吧!”

转身之际,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地朝这边走来。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她,匆匆走到她几步之外便停了下来。她跟白伯仲并不是第一次不期而遇,然而每次见到他,总会不自觉地顿住脚步。

眼前,这个头发已然泛白的人,似乎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尤其是在看到她这号人物时,更是率先一步作了个揖,叫了声:“千岁夫人!”

战舞心尖儿微颤,回来之后,她只特意去过白府一次,此后再见,也不过都是匆匆一瞥,说起来,还从未认真说上几句话。

今日遇上,战舞只觉得心里软了软,忍不住便想跟他多说几句,道:“白丞相可别这样,我是晚辈,理应向丞相行礼才是!”

“不不,臣不敢!”白伯仲这个人一向谦逊谨慎得很,他素来胆小,也是战舞早就知道的。但是在自己面前,仍然自称“臣”,就让战舞有些不太自在了。

她道:“白丞相,我不是千岁殿下,您实在无需对我如此!”

白伯仲朝她拱了拱手,没有多言。

战舞瞧了瞧他眉间神色,又道:“丞相匆匆入宫,可是皇上宣召?”

显而易见的事情,白伯仲也没有瞒她,只道:“是,皇上说有要事跟臣商议!”

是为了战文勇的事吧!如今这宫里,千明睿最信任的应该就是她的这个爹爹了,出了事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他。

目前她所知道的,朝中的大臣,除了白伯仲和战文勇,大概就还只有战飞扬这个将军对他忠心耿耿了。其他的那些朝臣,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好手,尤其是那个右相萧林海。不过,倘若萧晴真的嫁给了战飞扬,说不定这萧林海就不会再摇摆不定了。

这么说来,她似乎是不应该撮合这二人来着。

但总而言之,她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从来没有把这右相放在眼里,千明睿那边有他没他,与自己而言也无足轻重,只是白伯仲这里……

如果他仍然一味地帮着千明睿,就怕到时候千珏尘会突然对他下手,而有些事,她现在也不便明说,所以她要不要把白伯仲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同人不同命

这个想法刚冒出,她都不觉轻笑出声。

注意到她忽然浅笑,白伯仲抬眼认真看了她一眼,忽然又沉下脸来,不知怎地,看到战舞,他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白洛溪。

算起来,他的溪儿比战舞小几岁,可到底没有人家命好。想起往事,他不由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就听战舞率先说道:“白丞相,听我爷爷说,他一直想邀您去府上小聚,但您一直没有时间,今天我就再替爷爷问一句,不知丞相明日可有空?”

“这……”这个节骨眼儿,邀他去战府,会不会……白伯仲皱了皱眉,不等他拒绝,战舞又道:“丞相别害怕,我只是替爷爷问,你不用多想!”

“况且……”她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丞相今日跟皇上商议之后,早晚还是要去一趟战府的吧,不如就明日?我这便让人回了爷爷,明日午时,战府等您!”

她兀自说完,转身就走,压根儿不给白伯仲回话的机会。

白伯仲这厢还在想着她这话,那头人已经出了宫门上了马车。看着对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了宫,白伯仲神色有些为难,自语道:“这战家大小姐、可是不好惹啊,倘若我家溪儿,当初有她一半的强势,也不至于……”

想起白洛溪,他眼含泪花,终是摇了摇头,叹道:“罢了,同人不同命啊!”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战舞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杏雨心细,忍不住问道:“夫人,奴婢看着你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跟白丞相说,需要奴婢过去转达吗?”

战舞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她一眼,很快又释然道:“不用了,明天他去了战府,我自会跟他亲口说!只不过,我是想到了这白丞相当初还有个嫡女,听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呢!”

“是啊!”说起这个,云香笑着说道:“夫人莫非不知道?当年、坊间还将您跟这位白府嫡小姐并成为‘玉都双姝’呢!”

倒是知道的,她身为白洛溪时,曾听说战府有个大小姐,除了拥有一张绝世的容貌和一道让人艳羡的灵根之外,便一无是处。

当初她还曾想过,这样子不学无术的一个人,是怎么能跟她并称为“双姝”的,直到后来她借着战舞之身重生,才发现这个大小姐并不是人们口中说的,空有一张容貌。

两个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偏生命运弄人,谁又能想到,谁又敢想象,这两个人竟然以这种方式“共生”了!

她能感应到战舞生前的记忆,甚至某些时候,她觉得战舞并没有死,她的灵魂似乎就存在于自己灵识深处的某个地方,所以她在面对战茂的时候,也完全就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而这五年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跟战舞越来越像,或者可以说,两个人像是正在慢慢地融合,这种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和奇妙。

她既有对白伯仲的亲情,也同样有对战茂的亲情,两种感情在她这里同等重要,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一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但目前为止,这件事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也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在外人看来,白伯仲跟她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从千珏尘的角度看,他们还应该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人,所以很难保证千珏尘下一个不会拿他开刀。

对于战文勇,他是念在战茂的面子上,才没有痛下杀手,但对于白伯仲,大概就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放过了。

路上,战舞一直在想着这些,同时也想着明日见面该如何跟白伯仲先提个醒。

而此时,千明睿的明政殿,君臣二人正大眼瞪着小眼。

千明睿脸色沉沉,一双眸子带着怀疑看着底下的人,说道:“左相,朕听说、你刚才在宫门口又遇到了战舞?还跟她说了话?朕记得,你们这样子‘偶遇’可不是第一次了吧?”

说的是呢!他也觉得奇怪!白伯仲抹了把额头冷汗,说道:“是啊,微臣和千岁夫人这缘分、还真是貌不可言啊!”

妙不可言?千明睿眉头狠狠一皱,眸中的疑虑又多了几分。

感受到他这眼神,白伯仲头都不敢抬,道:“微臣并不知道今日她也进宫了,所以方才在宫门口,真是只是偶遇,还望皇上不要多想!”

“朕多想?哼!你觉得朕该想些什么呢?”千明睿语气明显不好,他在千珏尘那里受了气,现在但凡跟千珏尘扯上关系的人和事,他都觉得气不顺。

更何况,战舞还是他的女人。他一个人骑在自己头上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连他的女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今日宣白伯仲进宫,原本是想商量战文勇的事,结果就在刚才,太皇太后那边送来消息,说是战舞刚刚进宫,在太后那里把皇后给打了,还让千岁府的亲卫将太后的寝宫给围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更过分的是,这些事如果不是太皇太后派人来跟他说,他居然完全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宫里怕是有多半的人都是他千珏尘的啊!

这么恐怖的事情,他只要一想到,双腿就不自觉发软。

而今再想想,不仅细极思恐。好像这些年,他多次想要算计千珏尘,最后都以失败告状。原本他以为只是千珏尘谨慎多虑,现在看来,这谨慎多虑只是他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他早已在这宫里布满了自己的眼线啊!

他现在眼里,已经看谁都像是千珏尘的人了。

所以他今日召见白伯仲过来,殿里一个宫人都没有留,连平日里贴身的大太监都被他赶了出去。

看得出他此时十分的烦躁,白伯仲试着问道:“皇上现在可是在因为战大人的事儿忧虑?”

千明睿冷笑一声,自嘲道:“与刚刚发生的那件事相比,他战文勇已经不算是什么事了!”

白伯仲微微抬眼看他,诧异道:“刚刚?微臣斗胆请皇上明说!”

千明睿也没想要卖关子,他现在委实没有那个心情,但见他咬着后槽牙,说道:“就刚刚,你在宫门口遇到的那个女人,她狠狠地甩了你女儿一个巴掌之后,还甚是嚣张地从那儿走了出去!”

应该不会是白旖珊自己扇的

“额,这……”白伯仲有些傻眼,实在是想不到,刚刚在宫门口遇到的那位温良贤淑的女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所以他下意识地反问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吗?”

千明睿气得瞬间暴跳如雷,怒道:“怎么?你还怀疑朕骗你?”

像是为了配合他说的是真的,还不等白伯仲惶恐,门外便有太监进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千明睿袍袖一甩,气道:“来得正好,让皇后和你说吧!”

话说着,白旖珊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她眼睛红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再看她的脸,赫赫然比眼睛还红,可即便如此,白伯仲第一反应还是:这是真的吗?该不会是珊儿这丫头的苦肉计吧?

不过这话他到底没敢说出来,慌忙上前问道:“皇后娘娘,你这是……”

看到他,白旖珊顿时犹如决堤的洪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并顺势往白伯仲身上扑去,道:“爹,女儿被人欺负了!”

白伯仲伸手扶住她,再次细细地看向她的脸,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印,看样子用力还不小,应该不会是白旖珊自己扇的。

想着,他才又问道:“皇后先别哭,你这是怎么回事?”

白旖珊逮着机会,自然要添油加醋地将战舞的“恶行”又说了一遍。千明睿光是在旁边听着,便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

白伯仲听闻,也是不由心中思忖:那位战家大小姐,看着不像是这般无理之人,但如果说太后娘娘也这么说的话,那倒有几分可信!

千明睿可没有他这般耐心,整个人气得在屋里转了两圈,说道:“左相,你看见了吧?现在不光是他不将朕放在眼里,连他的夫人都要骑在朕头上了!今天她敢带人围了母后的宫,明日还不得直接逼宫来!”

这……确实是有点严重了!白伯仲一脸为难,可那摄政王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目前这种情况,他一时还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应付。

所以想了想,他只能是问道:“那皇上想要微臣怎么做?”

千明睿也没指望他能想出什么厉害的法子,只不过眼下除了他之外,旁人他又信不过,只能是暂且将他叫来,商议一下。

此时听他这么问,千明睿沉了脸色,适才郑重地看了父女二人一眼,字字铿锵道:“朕要、收回他的兵符,丞相以为如何?”

如今的天昼国,有一大半的兵权都握在千珏尘手里,而剩下的一小半,太皇太后那里还捏着些,战家战飞扬的手里也有,其他微不足道的又分了几股在其他将军那里。但总而来讲,这一小半最终的权力都还是掌握在他这里。

但他也只能是保证这一小半的兵力为他所用,而另外的,他要想办法拿回来才是。

只要拿回了兵权,他千珏尘再嚣张,也就不足为惧。

他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伯仲倒也不惊讶,只是依旧为难道:“按照天昼国律例,摄政王手里的兵权确实过多了,可是他有先皇密诏,皇上想要收回兵权,恐怕只能是让他将先皇密诏先交出来,若不然这件事可不太好办!”

千明睿烦躁,火气也跟着很大,道:“左相,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每次朕一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就用先皇密诏来搪塞朕。哼,朕现在不想听这个,朕现在就是要你想办法,让他把这个密诏拿出来!”

说罢,他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朕问你,这个密诏,你当初可曾仔细瞧过了?确认不假吗?”

先皇驾崩的时候,千珏尘还在边境来不及赶回来,而等他收到宣召回宫的时候,千明睿已经顺利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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