坱兮轧,山曲岪,心淹留兮恫慌忽。
罔兮沕,憭兮栗,虎豹穴,丛薄深林兮人上栗。
嵚岑碕礒兮,碅磳磈硊,树轮相纠兮林木茷骫.青莎杂树兮薠草靃靡,白鹿麇麚兮或腾或倚。
状貌崟崟兮峨峨,凄凄兮漇漎.猕猴兮熊罴,慕类兮以悲。
攀援桂枝兮聊淹留,虎豹斗兮熊罴咆,禽兽骇兮亡其曹。
王孙兮归来!山中兮不可以久留!”
一青年头戴逍遥巾,身穿皂青袍,正对着府衙大门一边抚掌一边高声而唱。此时李丰正随了桥蕤出得府门,见这青年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却在府衙外喧哗,不由怒道:“此处乃是军机重地,岂容你放肆!命你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刀剑无情!”那青年横了李丰一眼,冷哼一声,长叹道:“可惜啊,可惜!”言讫便转身要走。
“等等,”桥蕤忽地出声叫住那青年,青年暗暗一喜,面上却无甚变化,只转回头,客气道:“这位将军有何见教?”桥蕤拱一拱手,道:“先生方才所唱的应该是淮南小山的《招隐士》吧。”未待那青年回答,桥蕤又顾自道,“淮南小山乃是汉初时淮南王刘安的门客——晋昌,晋昌胸怀大才,却未受到刘安的重视。这日刘安兴起,命众门客都作一篇辞赋,晋昌便趁机写了这篇《招隐士》,此赋面上虽然尽写自己思慕贤才,希望隐士出山相助,然而实际上却是表达自己渴望被重用的意愿。刘安读罢,果然大奇其才,将他列入‘淮南八公’之一。”
桥蕤说罢,抬眼望向那青年,道:“在下说得可对?”青年听他一席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将军博学,在下失礼了。在下姓方名正,草字伯严,年方十九,却是自负才气过人,今次刘琦兴兵而来,撼动郡县,在下身为宛城百姓,当为护卫家园出力,故放肆而为,望将军原谅。”桥蕤听了自然大喜,忙道:“先生肯相助,真是我宛城之幸!先生且随我入府相议。”说罢大袖一挥,作个请的姿势。后面的李丰虽然不解桥蕤为何这般看重这黄毛小儿,但见主将都这般恭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连忙上前引路。
几人进了花厅内坐定,桥蕤率先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教我?”方正不紧不慢道:“如今刘琦一路连胜,正是士气骄纵之时,要败之不难。而目前关键的便是要如何使其惨败。”“惨败?”桥蕤沉吟一句,道,“在下不求惨败荆州军,但求保守宛城,直至袁公到来。”
不料方正哈哈大笑道:“将军此言差矣!一者荆州军一路告捷,士气正盛;二者荆州多甲士,攻坚乃是上乘;三者刘琦、蔡瑁大军合计共两万余,将军麾下亦不过两万人,不占人数之优。如此,将军若要在荆州军锐气正盛时抵住他等强攻,简直难如登天!”
桥蕤闻言不由皱眉沉思,良久方才长叹道:“在下鲁莽,望先生相救!”方正忙谦过,说出一条计策来,众将闻言,都不由眼前一亮,连称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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