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拉着楚翊旋给自己挡,这小子使不完的牛劲儿。
宁晏辞那彩弹枪见人就打不分敌我正起劲,突然秦昭礼阴恻恻来了句:现在不说身体不好了。
说完就给了他两枪,黑色西装裤上染了彩。
宁晏辞这会儿追着他们夫妻俩一阵突突。
温知闲已然换了身红色鱼尾裙,端着酒杯站在古堡前皑皑白雪中。
听着欢笑声,一派宁和。
祁砚京立于她身侧,温知闲碰了下他的酒杯,叮当一声碰壁,将杯中酒尽数喝下,殷红的唇瓣轻启,带着娇俏笑意:先爱为敬,你且随意。
话音刚落,突然一发彩弹枪落在她裙尾处,她找寻着来源,只见宁晏辞举着彩弹枪对着温淮序,耸了耸肩:失手。
温淮序:他肯定故意的。
她提起彩弹枪追着他们去了。
祁砚京温和一笑似是山雪融化。
平生遗憾二三,你猝不及防闯入,当之无愧唯一美满。
如她一般将杯中酒喝完,加入了他们的乱斗。
漫天大雪满地银白,我愿与你并肩相伴,举案齐眉共赴三生。
番外一:谢道然视角(1)
他又来看我了。
我趴在墓碑上托腮看着对面的祁砚京。
死后我变成了灵魂,被束缚住只能待在墓碑旁。
不过也不是特别无趣,这里并不止我一个灵魂,不过这些年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没人愿意永远用灵魂的方式留在这一块方寸之地。
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
我的死亡让我的家人朋友很痛苦,其实我不走也做不了什么,但我还是想看着他们,即便平时我也见不到他们,只有他们想我的时候来见我。
我脖子上绑了条漂亮的围巾,遮住了用线缝着的痕迹,摘不下来,大概是不想让我看见。
只记得当时很疼,到如今似乎已经忘记那时的痛感了。
他们也不是经常来我的墓地,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在因为我而悲伤,一直都念着我。
看见父母姐姐在我前面哭却无能无力,我触碰他们的一瞬从他们身体穿过,我什么都做不了。
舍不得我的家人也舍不得我的朋友。
祁砚京对我的死一直很自责,他对着墓碑说过如果他想办法多拖延一时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局,可是我们都才八九岁,没那个能力的,我从来就没责怪过他。
他替代我照顾着我的父母姐姐,多年如一日,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