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先前少年在福氏兄弟军中救下自己与适才在自己家中言行,终是微叹一声开口道:“木小兄确实想得周到,确实如此,若是如我一般鲁莽行事,只怕是救人不成,反倒自己还会受到牵连...你想要我如何帮你。”
“在此之前,我已设法自行在城中寻找线索,早已有了些许线索,我想请于兄用麾下得力之人,在城中暗中查探。”顾萧压低声音开口道。
于烈一听,当即开口:“已有了线索,那边好办许多,快快说于我。”
“我在舍妹失踪之地多方查探,得知在那时间,只有一独臂之人出现。”依照先前计划,顾萧将何季外貌特征告知于烈。
“有此线索,那边好办许多,若是手脚健全,面貌普通,反倒难寻,独臂之人,想来雁北城中也不会有多少.
..木小兄放心,此事包在于某身上。”于烈拍着胸脯向面前少年保证道。
顾萧正欲继续开口商议寻人之事,却听云香阁外主街之上马蹄之声响起,见是雁北军卒,身旁于烈拍着脑袋轻唤道:“遭了,差点忘了单将军让木小兄午时之后,去往将军府听用。”
言毕见少年犹豫之色,见少年面带犹豫,只道他是为妹妹失踪而忧,立时开口道。
“正如木小兄所言,此刻我倒是劝木小兄与我一道,先回将军府,至于救人之事,只等我二人办完将军交代之事,再寻人不迟,眼下雁北封城,裹挟令妹之匪贼便是插翅也难飞出城去...”
担心少年还有顾虑,会在单将军面前露了马脚,于烈继续开口劝道:“匪贼绑人,无非是想索要赎金,可眼下木小兄迟迟未得消息,看来这群人也定是慑于眼下雁北封城,不敢妄动,木兄弟只管放心。”
见于烈已被自己说服,顾萧稍稍放下心来,只要说服了这位将军,用他在雁北城中资源,或能获得何季行踪的蛛丝马迹。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并非寻人,而是即将到来的军例,收敛心思,顾萧转向于烈道:“将军所言不错,寻人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单将军那...”
“兄弟放心,我瞧单将军早已忘了令妹之事,只要咱们在他面前莫要提起便好,即便他想起此事,于某自有法子应对,且放心就好。”
于烈宽慰少年,此前的些许疑心,早已烟消云散。
“既如此,咱们动身先回将军府。”少年似被于烈之言打消顾虑,当即开口。
二人商定之时,先前纵马而来传令士卒已然近前,果不出于烈所料,确是单斌在府中迟迟不见少年归来,只道是于烈与他饮醉了,便遣人来唤。
两人接下将军令来,翻身上马,于烈顾不得身后赶车的亲兵护卫,随传令斥候拨转马头,齐齐往将军府而去。
——
雁北城外,江凝雪早已弃了那身笨拙甲胄,一身白衣已然恢复了仙子模样,此刻雁北封城,官道之外并无行人,只有一身黑衣与白衣交相辉映,运足轻功赶路之姿。
两人面上皆是倦容,但依旧不曾停下轻功赶路,直至江凝雪那双冷眸遥遥望见了巡守军大纛,方才向着身后全力追着自己的烟袋锅微微抬手。
“江...江姑娘,咱...咱们到了吗?”烟袋锅虽说武艺不低,可若是单凭轻功内力,自然不如江凝雪,加之连夜赶路,早已疲惫不堪,见前方江凝雪暂止身形,忙运功赶上,暂止身形,喘着粗气开口。
望向营帐,江凝雪想起少年所言,福氏兄弟并高登手下的巡守军,便是雁北城最后依仗,向身后烟袋锅道:“尺信大哥,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你带着福氏兄弟虎符继续赶路,去寻另两路巡守军,高登麾下,就交给我。”
些许时日的相处
,烟袋锅深知江凝雪外冷内热,让自己携虎符去寻福氏兄弟巡守军,实则是担心高登麾下未见虎符,不信任两人,便将容易之事交予自己,她自去更难之地。
不过眼下却不是争谁去哪的时候,当即从江凝雪手中接过福氏兄弟调兵虎符,揣入怀中开口道:“江姑娘,切莫小心行事。”
微微点头,江凝雪将目光转向山下军营一瞬,烟袋锅身形顿消身侧。
定了定心神,抬手将稍乱的秀发整了整,从袖中取出白色纱巾遮住面颊,而后运足轻功往巡守军大营而去...
巡守军大营中,严青川来回在军长中踱步,脑中不停思索着高登入城,是否已保下徐安性命,还有宁王殿下,现在如何,万一真如那少年所言,单斌此番封城,意图不轨,到底要如何应对。
“即便加上福氏兄弟的两路巡守军,想要破开雁北城救人,也是天方夜谭,更何况那两路巡守更不会听命自己,难不成就这样坐以待毙...不行,还是得设法引军入城才行...”严青川正兀自想着,忽闻营帐外传来步履之声。
“报统领,有一女子在营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