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看看。”系统也着急了,虽然男主他病娇了,但还是男主啊,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不一会,知道前因后果的系统解释说道:“是男主小时候中毒残留的余毒,毒会让他持续高烧,宿主你赶快想办法给他降温,在这么下去,男主就要烧死了。”
姜静行脸色沉下来,她知道陆执徐体弱不能受寒,当年雪中长跪更是加重了他的病症。
现在虽然是初春,但夜间很冷,穿成这副德行,还差点被她掐死,也活该他发病!
气归气,人该救还是得救。
她掰开陆执徐攥着自己衣摆的手,将人掀起来,用手扶着他的头,稳稳放在旁边。
“陆执徐,能听到我说话吗?”姜静行捏着他的下颌,将他整张脸转向自己。
陆执徐眨眨眼,伸手拽住姜静行衣服下摆不许他离开,尾音带着颤抖,却也掩饰不住其中的痛苦:“药在墙角的架子上。”
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陆执徐咬紧下唇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内心羞耻万分,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里。
为什么,每次他在姜静行眼前都如此狼狈不堪!
姜静行听了他的话站起来,绕过屏风快步走向墙角的架子,躺在地上的陆执徐视线受阻,一时之间只能看到她匆忙的脚步。
木架上面摆着一些书籍,角落里还放着几个瓷瓶,她没有妄动,而是回头看向陆执徐,大声问道:“是哪个?”
“白色。”
那药是高僧古德大师所配制的,专门用来克制他体内的寒毒。
姜静行刚要捞起白色药瓶,眼神却瞟到了旁边的一瓶药,那瓶药旁边还放了一些白色的绷带,那药她也熟悉,宫中太医院最负盛名的止血药,治疗刀剑伤颇有奇效。
她没有犹豫,抓起白色药瓶,一边往回走,一边扒开药瓶的木塞。
这里没有水,她只好捞过酒杯,同时抬起陆执徐的头放到自己腿上以防他被噎到,一手捏住他红润的两颊,另一只手捏着药丸毫不客气地塞到他嘴里,而后把杯子递到陆执徐的唇边,冰凉的瓷壁抵着唇齿边缘硬生生撬开一条缝,不容拒绝地将一杯酒全灌了进去。
陆执徐求生意志很强,舌尖尝到熟悉的味道后喉咙滚动,迅速吞下解药。
姜静行见他眉头舒展,松了口气,但摸着他身上依旧滚烫,就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颠了颠。
见里面还有酒水,干脆一把拽开他身上的纱衣,想着给男主来个物理降温。
陆执徐本来正闭眼躺在地上等着药性发挥作用,感知到姜静行的动作后,紧接着就身上一凉,他睁开眼诧异地看了姜静行一眼。
见他还要继续脱他衣服,陆执徐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拽住她的手腕。
姜静行抬头看他,眼神疑惑,好像是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陆执徐见他装傻充愣,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以为靖国公是个深念发妻的痴情人!”
姜静行抓着他下摆的手停顿下来,抬头展颜一笑,眼神玩味:“殿下这话可就说错了。”
“民间男子多有心意相通,与人相约结契的。其中也是有两情缱绻,鹣鲽情深之人存在的,殿下既然对臣有意,又如此风姿卓越,恕臣实在是难以自持。”
说着她手下用力,刺啦一声,一块纱布就被她撕了下来。
“你!”陆执徐挣扎着就要起身,面上也染上一些薄怒,开始真正恼羞成怒起来。
他当时见人受伤,一时嘴快就让乾一下去了,原本让人请姜静行上楼,本意是想给他包扎伤口,止血药现在就放在角落的架子上。
之前行为放肆,除了种种原因造成的一时失控以外,也是为了试探姜静行的底线在哪。
姜静行是手握实权的京卫指挥使,这足以让他窥见姜静行在武德帝心中的分量,还有他在朝中一呼百应的能力。无论他们君臣之间是什么关系,他自己又对姜静行抱着什么心思,姜静行都值得他将来费一番心思拉拢交好。
靖国公的确帮了他母后两次不假,他也的确心怀感激,但恩情归恩情,再大的恩情也不能阻止他登上皇位。
姜静行顶着陆执徐蕴含着怒意的目光,内心一点都不虚,她眼神下移到他敞开的胸膛。
大概是因为年纪小了点儿,还处在长身体的阶段,陆执徐身上的肌肉只有薄薄的一层,但也看的出轮廓分明。
她眼神戏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殿下.体态修长,但比臣还差了点,臣看殿下筋骨也是习过武的,以后可不能懈怠了啊。”
陆执徐咬牙切齿:“靖国公也看到了,本王这身子实在是弱不禁风,再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静行,眼神嘲讽:“国公好像也没健硕到哪里去。”
的确,姜静行虽然伪装的很好,但跟正常成年男子相比,还是稍显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