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偏过头,“那药效,药效如何?”女孩自知方才那一大通的质问是因为自己悲伤过度,有些失礼,但她也没办法立刻拉下脸来赔罪。她紧紧咬着下唇,生怕一放松便会哭叫出来。
白茗让玉枝将水井里的水打来,用药兑着,给每个人分一碗。很快,药瓶里的药便见了底。白茗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用,要知道,秘境里的焰草虽然很多,但一株能够炼制的分量极少,杯水车薪,远远不够。白茗能做的便是有一株,摘一株。
白茗将小碗端到女孩面前,女孩皱了皱眉,“这水不能喝的。”大夫曾经说过这水就是瘟疫的源头,水里不干净!
白茗为了安她的心,将碗凑到自己唇边,饮了一口,“这下放心了吧?”
众人见状,才纷纷将它喝下。
……
白茗在离开之前将玉佩掷入井中,眼见着井中冒出黑气,后又平息,恢复澄澈。他将玉佩召唤回,带回身上,离去。
韶华一直暗暗地跟在他的后面,得知白茗只带着玉枝前往重疫地区,不免有些担心。这一路上没碰见樊钺,韶华颇为惊讶。
回想方才白茗饮水的动作,即使知道有药可解,韶华也不得不为他深深地捏一把汗。
可白茗现在看上去满脸轻松,韶华也不好说什么。
一路上白茗都没瞧见樊钺,心里有些不舒坦,但他很好掩住了自己的心思,故作轻松。
其实他的内心在叹气,按道理来说应该生气的是自己,樊钺在那别扭是怎么回事?
白茗放不下脸来,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其实只要樊钺好好跟他说,那么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偏偏樊钺就是没动静,白茗只能干着急。
又过了几天,白茗得知青瑕镇上的病患大多好转,便也放下心来。消息一经传出,白茗的声望愈发的高,恨不得他立刻出现,赶走瘟疫跟鹰族,还狐族太平。
一时之间被瘟疫所笼罩的狐族竟渐渐复发生机。
而樊钺也终于迈出了那个房间。
听说了这件事,白茗恨不得立刻拔地而走上前询问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索性理智拉住了他,现在他身负重任,断不可贸然行动暴露身份,之前的奸细便是前车之鉴。再之,那夜樊钺那样对他,白茗想了一下,很快把主动上前和解的念头压抑了下来。
韶华最近也不敢常来,他总觉得走到哪儿都被人跟踪着,总归小心为妙。
樊钺脑中仍是会时不时地闪现片段,他的精神有些恍惚,走得莽莽撞撞,时常撞到过道的人。
他凭着记忆推开白茗的门,顿觉脑中被雷击中般刺疼,捂住自己的头,樊钺定睛看着背过身子的白茗。
“咳,你来啦。”白茗别扭地不转过身去。
樊钺虚虚地应了一声。
白茗还沉浸在樊钺主动来找他的喜悦之中,并未听出樊钺的声音有些虚弱,他接着说道:“可是知错了?”
樊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种感觉又来了。急忙克制住,樊钺往后退了退。
白茗听见樊钺后退的声音,又迟迟得不到回应,不免有些烦躁,“你……”
樊钺猛地推门而去,哐当的关门声在室内回响。
白茗怔住,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