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过身子,全身有些僵硬。他开始后悔方才没有用意识去查看樊钺的动作,以至于现在根本不明白樊钺为什么离开。
樊钺疾步至自己的房间,调息整理,果然还是不能靠他太近。
他,他是谁?樊钺讷讷地反问自己,哦,是白,白茗。
樊钺揉揉自己的头,觉得有些空洞。
门外有敲门声,樊钺应了一下,是白茗的声音。
樊钺下意识地退到床边,尽量离他远些。“你别进来!”樊钺对着外面说道。
白茗停住推开门的动作,心中苦涩异常。
“我只是来支会你一声,过几日,我需要你的帮助。”白茗布下隔音结界,防止被人探听。
“放心,我定会祝你。”樊钺稳住声音,回道。
“恩……”白茗犹豫地问道:“你,你还好吗?”
樊钺看了眼自己胸口越来越大的窟窿,扯了扯嘴角,“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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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白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走吧。”樊钺坚定地说道。
白茗吸了下鼻子,眼眶有些酸涩,他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茗走后,樊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樊钺按住自己的伤口,忍住疼痛,将伤口上的血止住。但却没什么效果,手一旦放开,血便接着潺潺流出。樊钺有些伤脑筋。
樊钺知晓这是因为白茗的那块玉佩,真够邪门的,为何那玉佩会与自己起反应?
樊钺不让白茗进来,一是因为他过于自傲,不想让白茗看见他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二来则是白茗不能进来,就跟自己相克般,越是靠的近,他感觉就越难受。
在樊钺的印象中,这种情况从前从未有过。就跟被下了禁制一样,白茗于他,便是砒霜。明明之前蜜里调油般谁都离不开谁。
樊钺忍不住歪想,莫非是白茗有意抗拒自己?
那玉佩只有白茗才能支使,之前自己无数次将它丢弃,但每每都再次出现,况且,那夜白茗似乎格外气愤,连带着白天都不怎么搭理自己。今天又让自己认错,难道真是这样么?
樊钺甩了甩头,将这无妄的猜测放到一边,但脑海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事实就是如此。想起韶华觊觎白茗的眼神,樊钺便如吞了只苍蝇般,面色铁青。
随着青瑕镇瘟疫警报的解除,各地对瘟疫消散都燃起了信心,尤其是对在这当中起关键作用的白茗。族人对鹰族不再战战兢兢,因为他们相信,白茗连瘟疫都有法子战胜,夺回属于狐族的一切指日可待。
玉枝给白茗换了身衣服,相比之前的白色,这次给的是艳丽的红色。
白茗张开手臂让玉枝给他系腰带,这衣服实在太难穿了,不仅重,关键是行动不方便!
玉枝抓紧腰带两端,收拢,白茗不停地吸气,脑门上都是汗。
玉枝蹙眉,这衣服最凸显的地方便是腰部,公子身材纤瘦,腰部线条理应更漂亮才是。可事实是,白茗穿着这红色锦袍,却略显臃肿!
就是那腰的部分!
玉枝止不住地摇头,白茗疑惑地看向她,她不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默默地将衣服从他身上剥下,换上另一套。